娃娃懂什么,男人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朝廷规定为官者不能去青楼,书寓青馆那些地方我们这些粗人又去不惯,不来南风馆还能去哪里。”
丁全思给贾政夹了一筷子桂鱼,笑道,“尝尝这个,花枝大街就属怀南馆的桂鱼做得最地道了,平时我们可消费不起天字一号间,今天借贾政你的光,我可要吃个过瘾。”
贾政打量所谓的天字一号间,其实就是舞台对面的二楼大包间,装饰得奢华些而已,要论精致富贵比家里差远了。
包武挤挤眼睛,“别只顾吃啊,好歹叫几个唱曲的,也让贾政见识一下男人的不同。”
贾政白了他一眼,“舞台上的舞乐声那么大,还叫唱曲的不觉得吵吗?难道就没有雅阁独院,清静些的地方吗?”
此话一出,江离几个同时摇头咂嘴,“快别败家了,包个院子至少要一百两呢,我们一年才几个子的俸禄啊。”
贾政感觉价格还好啦,出门时太太塞给他五百两呢,“那这里的头牌呢?点他要多少钱?我头一次请客,总不能头牌都不见上一面吧。”大家都对他竖起大拇指,冯有叹道,“兄弟真敢想啊,怀南馆是全京都最好的南风馆,你说头牌会是谁的人?”
贾政想了下,京都最顶级的权贵自然是皇家人,接下来除了四个郡王府,就属自家了。
听太太说,老爹自打小妹出生后就不出去荒唐了,四位郡王比老爷年纪还大,也不像会在南风馆里包人玩的,那还能有谁?见他越想越茫然,江离压低声音,“是顺亲王,怀南馆的三任头牌都是他的人,上个头牌就是现在的老板,下个预备头牌才十三岁,据说长得清秀无双,身段歌舞都是上上等的,还没正式露面呢就被顺亲王赎了出去,说是等五皇子开府时送过去。”
贾政都不知做什么表情才好了,他还当司徒衡是光风霁月的浊世贵公子,没想到还好这一口,已经有点嫌弃他了。
包武却有不同意见,“送去又有什么用,五皇子长成那样,好男色不会照镜子么,所谓头牌在他面前又能有几分颜色。”贾政想起司徒衡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差点笑出来,“既然如此,顺亲王为何还要送?总得有个目的吧,圣寿宴那天我也见过他,不像是个热衷权势的人啊。”
江离几个同时嗤了声,“他那是不敢热衷权势,先帝只有当今和他两个儿子,他是继后嫡子,偏偏先帝薨逝时才五岁大,满朝文武没一个支持他们母子的,你说他能甘心么。”
贾政抽了口气,“那他拉拢五皇子干嘛?该不会…”他没敢说出篡位两个字,队友们却秒懂,全都摇头道,“不止五皇子,除了太子以外的三个皇子他都拉拢,就专职给太子添堵,谁知道他想干嘛啊。”哦,不是只亲近五皇子一人就好,贾政抛开对皇家人复杂的想法,招呼兄弟们尽情享用美食,用过饭又包了个香汤池按摩,还点了最好的团队来唱曲。听江离几个介绍,贾政才明白南风馆的规矩,出名的小官都有自己的团队,类似上辈子的歌舞组合,队里每个人都有专长,吹拉弹唱舞,各顶各实力派这类最上等的小官只负责卖艺,遇到情投意合的人也是先赎身出去,再说要不要在一起的事。
只有次一等的才会陪客人,为的也是尽早赚足银子,赎身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们都挺清醒的啊。"贾政被按得通体舒泰,泡在池子里全身筋骨都放松下来了。
跪在池边服侍的小官剥了个荔枝送到他口中,哼道,“不清醒的都在城外埋着呢,这年头谁还信那情情爱爱的,早离了这地方才是正经。”领头的小官放下琵琶,嗔道,“哪有你这么跟客人说话的,吓跑了江爷和冯爷几位好客人,可有你哭的。”
“可不么,江爷几位都是尊重人,很少有客人不对我们动手动脚的,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