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
“听闻师门早已认定我身亡,而我……”
“而我经此一劫,身心俱疲,亦觉自身仙缘浅薄,与天墉城大道恐已无缘。”
“心灰意冷之下,便未曾再返昆仑,寻一处清净……却不想,竟惊动了师兄师妹。”
“还引得如沁她……为我操办后事,实在是……罪过。”
欧阳少恭这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语气真挚,神情自然。
尤其是最后看向方如沁时,那眼中蕴含的复杂情感
愧疚、感激、无奈,以及一丝久别重逢的微光!
“少恭……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
方如沁泣不成声,几乎要软倒在地,全靠风晴雪搀扶才勉强站稳。
此刻,什么衣冠冢被掘,什么疑虑危险,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唯有眼前这失而复得的人是真真切切的。
百里屠苏眉头紧锁,握着剑柄的手并未松开。
欧阳少恭的解释似乎并无明显破绽,但他天性中的警惕,让他无法立刻尽信。
那冷冽的目光依旧审视着对方,试图从中找出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
风晴雪同样没有放松警惕,身为幽都灵女的她,感知同样灵敏。
她仔细感知着对方,虽未察觉明显的异常,但总觉得有哪里说不出的怪异。
厅内一时陷入了某种微妙的寂静,只有方如沁低低的啜泣声。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一旁,仿佛在欣赏这出精彩戏剧的陈风,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他晃了晃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手中的酒葫芦,慢悠悠地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
这才将目光投向欧阳少恭,眼神似笑非笑。
“哦……是吗?”他将尾音拖得很长,语气慵懒,“历经劫难,自觉与仙道无缘,寻个清净……”“说得倒是很合理!”
“不过你这一身的行头……”
陈风的目光缓缓扫过欧阳少恭略显沾尘的衣摆和鞋履。
“这么说来………”
陈风嘴角微微上扬。
“城外青松岗上,那座掘得颇为“干净利落’,只取走了少许旧衣卷册,却未伤棺木分毫的衣冠冢“竟是欧阳公子你,亲手所挖?”
“问一下……挖自己的坟,是什么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