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春杏进去后,靠着徐姨娘教的招数,刘建义直接收用了她。
不过,春杏用着徐姨娘的招数,自然没有徐姨娘本人更好的。
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
原本对徐姨娘的厌弃,因为春杏的缘故,虽然有春杏伺候着,刘建义反倒是越发的食不知味起来。
等到有一天,刘建义正跟春杏胡闹之际,外面的护卫来报,徐姨娘求见。
刘建义想了想,居然让她进来了!
有了徐姨娘的加入,刘建义之前的食不知味终于得到了满足。
刘建义这书房隔壁就是休息的地方,此刻他正抱着春杏睡的昏天暗地,实在是体力支出太大,有些透支了!
而徐玉娘缓缓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把刘建义搭在自己心口的手臂给拎开。
然后光着脚丫站起来,悄悄地往刘建义坐的书桌那边走去。
她记得刘建义有一次酒后曾失言,说过关于刘家那制糖方子放在哪的事。
当时的徐玉娘不过是一听了着,根本没多想其他。
现在看来,却很是幸运,自己还记得刘建义酒后的那段话。
徐玉娘不停的朝刘建义睡觉的方向瞧,然后焦急的加快速度,把这两边的书架都摸了个遍,却硬是没找到什么机关。
这让徐玉娘忍不住怀疑,莫非刘建义之前酒后说的话,都是胡乱说的?
就在徐玉娘自我怀疑的时候,她摸到一本木板雕刻的书,才一动它,就见原本的书架缓缓地被打了开来,露出后面一个四四方方的凹洞。
凹洞里,摆放着一个盒子。
徐玉娘大喜过望,连忙伸手去拿,打开来后仔细瞧了瞧,果然是制糖的方子。
她激动的把方子摊放在书桌上,然后拿了一张白纸过来,再用昨晚刘建义使用的毛病,快速的把那制糖方子里的内容全给抄了下来。
等把方子抄好,徐玉娘又小心翼翼的把盒子重新摆了回去,再启动机关,又把书架还原。
然后把抄好的方子卷起来,塞到自己头上的一根空心的银簪子里头,这才蹑手蹑脚的回到刘建义的身旁,重新躺了下来。
等到第二天天亮,徐玉娘柔顺的跪地祈求刘建义,让她去安镇送哥哥最后一程。
刘建义见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忍不住心软下来,点头同意了徐玉娘的请求。
当天下午,一辆马车从刘府的后院驶离。
不过,隔了三天之后,便传来了一个噩耗。
刘府的徐姨娘,因为去见哥哥心切,连夜赶路,马车不慎从山崖跌落,人也被摔了个粉身碎骨。
听到这个噩耗传来,再看到收敛回来的那些衣裳还有首饰,确实是徐姨娘的贴身物品,刘建义难过了几日,便丢了开去。
他却不知道,被传了噩耗的徐姨娘,此时已在潘县令的后院里了。
潘书杰拿着徐玉娘呈上来的制糖方子,终于心情舒畅的哈哈大笑起来。
如今他京城有了人脉,再加上手上握着的挣钱方子,还有比这更让人心情舒畅的事么?
不过,徐姨娘和徐管事绝对不能让人见着。
所以,潘书杰按着方子试做了一下,果然做出了红糖,确认好方子的真假,他便派了心腹,把徐姨娘和徐管事一家送走。
这世界上,最安全的,便是死人的嘴了!
徐管事和徐姨娘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投名状,便是他们的生死帖。
而潘书杰的调令果然很快便送来了,虽然不是他以为的江南富庶之地,可也是比这安镇要好上百倍的地方。
潘书杰高高兴兴的带着师爷去上任,却不知道,在他离开的同时,整个明州府乃至下面的各处县镇,都开始售**那雪还白的白糖。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潘书杰因为离开了安镇,自然是没有被打击到,还做着到了新的地方,就着手准备开糖坊的事呢!
对刘建义来说,可谓是当头一棒。
“怎么可能?裴家怎么可能制作出这般好的糖来?”
刘建义捧着管家买回来的白糖,抖着手把那白糖捧起来,里面居然真的一粒杂质都没有,简直是比白雪更加的白皙!
“怎么办?大少爷!”
刘管家也是惶惶然。
“降价卖,我就不信,这么干净的白糖,想必他们花费了不少的成本。
到时,咱们贱卖红糖,他们也会跟着降价。”
刘建义红着眼眶,对着刘管家吼道。
“可……可他们这白糖的价格,才六十文一斤,我们若是再降,那便是亏本卖了!”
刘管家忍不住开口对刘建义劝道。
“怎么可能?这样的质量,他们怎么可能才要这么点的价格?”
刘建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