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不服气,原本二弟家的四个丫头,是家里的最底层。
之前钱氏那般对待宁绵儿她们,也没见汪氏出来说一句呀?
没想到,今天汪氏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居然管了闲事,还惹得自家男人大发雷霆。
还有女儿和儿子的眼神,让柳氏觉得,他们跟自己离了心。
这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和痛苦。
宁芃芃见老大把柳氏拉走了,朝宁澄儿和宁永鹏瞧了一眼,然后说道。
“你们若是觉得在家里没事,就跟绵儿她们一起干活。”
宁绵儿在听到宁芃芃的话时,立马上前,对着宁澄儿和宁永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一左一右拉着他们的手,朝小姑的屋子里走去。
汪氏捧着肚子,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做的不错。”
宁芃芃给了汪氏一个赞赏的眼神,然后说道。
这夸奖,立马让汪氏的脸变得红光满面,她就说嘛!
自己这般做,婆婆肯定会赞同的。
安镇县衙后院里,潘书杰脸色很是不好看,一旁的师爷还在添油加醋。
“大人,那裴家远在京城,您大可不必给他家这般大的面子。
若是得了那制糖的方子,财源滚滚,那可是真金白银呐!”
“那老妇的话你也听到了,她不过是做了那什么轧浆车卖给了裴家。
至于什么制糖的方子,全是无稽之谈。
还有,你知道什么?
裴家虽然远在京城,可你家老爷我升官评级,可都握在人家的手里。
且不提到底有没有那什么制糖的方子,就算是有,你觉得,让你家老爷用乌纱帽去换这制糖方子值得?
我十年寒窗苦读,可不是为了这区区一点银子。
而且,抓了那宁家人到牢房里后,你们也在宁家找过,哪里见到什么糖了?
只有老妇口中所说的什么轧浆车罢了。
说到底,之前那刘府的徐管事,在这边安镇花天酒地这么多天。
却硬是在那天刘癞子把女儿卖给他做妾出事了,才跳出来说宁家人有制糖的方子。
少不得,我是被人当了木仓使。”
说到这,潘书杰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
师爷听到大人这么一大串话下来,哪里还不知道,大人一个是迫于裴家的权势,另外一个,也确实如大人所说的,那一个乡下老妇,怎么可能会知道制糖的方子。
怕是真的是刘府的徐管家,为了那刘癞子闺女撞墙的事,才故意胡乱攀扯那宁老太的。
只可惜,却没想到攀扯错了人,人家宁老太虽然是个乡下婆子,却有京城的裴家做靠山。
师爷摸了摸口袋里如今被下入大狱的徐管事塞给他的五百两银票,心底只能暗暗说了一句,他已经尽力了!
潘书杰本就寒苦出身,没有什么背景。
钱他自然看重,可更看重权。
之前他以为宁家没人,又被蒙蔽双眼,误以为宁家有方子,才会那般做。
现在既然知道宁家没有制糖的方子,身后又有背景,之前梦想着腰金衣紫,那是真的是梦想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至少裴家如今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只要京城那边的裴家帮他说上几句好话,自己就能得个优,到时,升个一级也不过是抬抬手的事。
就算是平级,恐怕也会放他到那江南富庶之地做县令。
跟这刮地皮三尺都捞不到多少油水的安镇,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不过,在离开这安镇之前,他还得跟一个人,好好算一笔账。
徐管事不是说可以把制糖的方子献给他么?
既然那宁老太手里没有制糖方子,那便从刘府这边得了那制糖方子,不就可以了么!
被关在县衙大牢里的徐管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然后用力打了个喷嚏。
这大牢就是阴森的紧,也不知道师爷几时才能把他给弄出去?
关于徐管事被抓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明州府的刘家。
得知徐管事被抓的消息,气的刘建义把书房都给砸了。
当天晚上就去了那徐姨娘的屋子里,狠狠地打了她几个耳光,怒骂她是个灾星。
徐姨娘得知哥哥被抓,就算是被大少爷打骂了,还跪在地上一直求他帮忙救她哥哥出来。
可刘建义知道,若是想从潘县令的手里捞人,少不得要狠狠出一大笔血才行。
就为了一个姨娘的哥哥,刘建义才不会这么做。
他却不知道,潘县令要的,可不光光是刘府出一大笔血,而是要刘府的命根子。
潘书杰让人传了消息到刘府后,没想到刘府居然装聋作哑,根本不管那徐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