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有两个儿媳妇做饭菜,很快在天黑前,就把饭菜给做好了!
虽然外面还显示天空有亮度,不过,宁芃芃却让老二老三老四还有小五,包括自己房间里的油灯全给拿了出来,点燃了摆放在客厅的四周角落。
再拿了老三媳妇和女儿的梳妆盒出来,打开盒子,把那铜镜对准着点燃的油灯,使铜镜有灯光的反射。
不过是添了这两面铜镜,硬是把整个客厅照的亮堂堂的。
宁芃芃这才满意的招呼苏掌柜坐下来用餐,客气的说道。
苏掌柜对于宁家这油灯和铜镜的摆放,很是好奇。
按道理,单就这几盏油灯,因为太少的缘故,使的屋子里并不算很亮堂,可这折射出来的灯光,硬是把房间的亮度提高了好几倍。
平时春风楼里,每天晚上灯火通明,花费的灯油却也不是小数目。
宁家虽然穷,倒挺会琢磨一些小心思的。
“宁大娘实在客气,如此丰盛款待,苏某却之不恭了!”
苏掌柜因为这油灯的事,对宁老太更是高看一筹。
很是客气的点头后坐了下来,等喝到那老母鸡汤,苏掌柜也暗暗点头。
这乡下地方,虽然简陋,可做的吃食却也别具一番风格,这老母鸡汤一点都不油腻,炖的又酥烂,入口即化。
对于两个儿媳妇的手艺,宁芃芃也表示很满意。
“晚上我便待在这棚子旁边就可。”
原本宁芃芃都让老四把原本老大家的房间给收拾出来,让苏掌柜去住。
却没想到,他断然拒绝了,并且表示,就住在这后院的棚子里。
宁芃芃瞧了瞧天上星子闪烁,知道这天气,怕是不会下雨的。
反正现在天也未冷,就算是露宿在屋外,也不会有什么事。
倒也没有再劝,只让老四去拿了灯油和一条薄被放在几条拼起来的凳子上。
苏掌柜这一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等到天蒙蒙亮时,忍不住打开那瓦溜朝里面瞧。
只见,原本被那黄泥水淋过的糖浆,如今全部结晶,成为雪白的颗粒。
苏掌柜伸手去捻了一把放在手心里仔细查探,果然如同昨日宁芃芃给他看的油纸包里一模一样,苏掌柜心中顿时大喜。
正巧汪氏煮的粥也好了,宁芃芃便到后院来喊苏掌柜,却被苏掌柜连连摇手拒绝,把昨天做好的这些白糖倒进油纸中包好,连饭也没吃,就赶着马车回镇上了!
苏掌柜一夜未归,原本春风楼上下的伙计还满心的担忧呢。
毕竟,苏掌柜虽然不是东家,可家底也不算差。
昨日带着苏掌柜走的那两兄弟和老太太,万一见财起意怎么办?
正当他们胡思乱想要不要去报官时,苏掌柜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却连马车也未下,直接喊了原本的马夫来赶车去州府,他抱着那包白糖,还有怀里藏着的轧浆车和瓦溜的图纸,倒头就睡。
他得赶在马车到州府时,把觉给补足再说。
苏掌柜这边的马车去往州府,而州府那边刘府的管事,正带着人前往安镇。
“徐管事,那柳旺财不是说他那亲家榨的甘蔗汁水只适合当天榨当天使用么?州府离那安镇离的这般远,您为何还要辛苦的亲自跑一趟呀?”
跟着这徐管事一同出来的仆人陈义,对着徐管事一路拍马屁。
只是,这路实在有些远,虽有马车,可这一路颠簸,也实在是受罪。
徐管事喊停马车,撑着腰爬下马车后,没好气的回道。
“大公子和刘管家始终有些不放心,自然得派我等心腹亲眼见上一见,才会死了心。
只是,这路实在崎岖,那等乡下的泥腿子,怎么可能会有那般聪明的脑袋瓜子,我看是大公子和刘管家多虑了!
所以,我才会让你们慢慢赶路,免得去了那边没啥事,却把小命给丢路上了。”
原本这州府到安镇四百多里地,马车连夜兼程赶路的话,也起码得四天多时间才能到。
现在,硬是被这徐管事,每天二三十里地的走,就算是这样,徐管事还是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
这般走走停停,出发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七天时间了,却还未走到那安镇。
以这速度,陈义估计,还得再过个四五天,才能到达安镇。
“还是徐管事仁义,体恤我们这些下人。只是,这边路上实在有些偏僻,要不咱们再往前赶赶,看有没有人家,也能让徐管事喝上一口热汤?”
这徐管事本是大公子一位受宠爱妾室的兄长,凭着他妹子的关系,硬是在刘府给他整了个管事当当。
只不过,徐管事和刘管家一向不对付。
只因刘管家自认是刘府的家生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