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2 / 2)

“为什么问这个?”他停步。

“好奇吧。”你清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清亮些,但失败了:“我刚才想起了我的JOJO。”你听出自己鼻音很重,为什么这个词的发音会那么让你想哭呢?明明是那么清脆有力的音节,含在你口里却又酸又苦,浓稠得几乎让人抬不起舌头:“如果我说我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很恨他/她,会不会很奇怪?”

但是,你们这么多性格鲜明的个体却不约而同地与乔斯达家族的人结下梁子,恨上各个性格迥异的JOJO不也很奇怪吗?

就好像命中注定要与他们为敌,与他们作对,再被他们打败。

引力?命运?迪奥和普奇听起来不着边际的谈话好像突然有了实际意义……

“没什么奇怪,我也不怎么恨他。”卡兹坐回你身边,宽大的手掌贴上你低温的脸颊:“先去洗个澡,换身干衣服。”

“不,我不冷。”你摇头:“拜托,请先跟我讲讲你认识的那个JOJO。”

JOJO,JOJO,JOJO……你在想什么呢?想从那个JOJO身上捕捉你认识的JOJO的影子吗?

“我不算很了解他,我的部下跟他更熟些。”卡兹的右臂化作覆着厚羽的翅膀揽住你,温度很快升起来:“瓦姆乌认为他是位值得尊重的战士。”

“你呢?”

“净会耍小聪明,我迟早宰了他。”

“可是你说你不恨他。”

彼时你还不知道,恨不恨一个人、要不要杀一个人、应不应该杀一个人、想不想杀一个人,是可以完全分开来看的好几件不同的事。

“他杀了我的同伴,所以必须死,仅此而已。”卡兹陈年红酒般的眼睛里酝酿了与他年龄相称的厚重寂寥。

气氛莫名沉重起来,你们像默哀似的静默着并排坐了很久,沉浸于独属于你们各自的伤感中,只不过他的伤感有因有据,你的伤感记不起缘由。

他再次提醒你该洗澡了:“会感冒的。”人类的身体很脆弱。

你把昨晚对迪亚波罗说过的对外界的担心告诉了卡兹,还有刚才让你摔了一跤的走神时刻你在想些什么。

“外界或许危险,但待在安全区原地踏步对我而言更糟。”他说:“受困于一成不变的当下跟死亡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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