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指的指缝之间流淌,在灯光下折射出水色光泽。天羽世界已经看不见这细微的变化了,她已经溢出了哭腔。在棉花糖的香气中,酸胀的热意、尖锐的刺激,都一阵阵涌遍全身各处的每一粒细胞。全身肌肉都被浓郁的香气攻陷,禁不住在收缩,在痉挛。掐着一处腰侧的手稳定地传来令人脏腑发痒的热意,已经不重要。唇舌亲吻,手指抚弄,带来的刺激太过头,她已经要晕厥了。降谷零忽然把脸往旁一侧,不轻不重地咬一口,留下牙印。与此同时,大拇指重重下按。
“鸡……!”
一瞬间,被彻底的刺激彻底地击溃了。
她本能地绷紧腿部,遏制全身肌肉的痉挛。但身体下意识要弓起,喉咙里也发出克制不住的鸣咽。
淋淋漓漓的水意无法抑制地涌出,在肌肉和神经因为接续不断的刺激紧绷后,是近乎崩断的瘫软,只有亲吻处还在本能地因兴奋抽搐。天羽世界呈大字摊平躺好,费劲呼吸着,赤红眼眸泪眼朦胧。降谷零面无表情地抬起水淋淋的绯红的脸,注视着她,用干爽的那只手抹去她眼角的眼泪,再毫不留情地将她抓出褶皱的手拆开,十指相扣,摁在她的耳边。
在天羽世界努力开口前,他从睡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塑料薄片,率先开口。“我从你存放的一次性洗漱品旁边找到了五盒囤货,并认真地看了使用说明。”
他说着,嘴角微微上翘。
天羽世界无法回应。她在任务出现的时候就未雨绸缪准备好相关物品,于是显得今晚的亲密都多出具备险恶用心的筹划,包括一口气买五盒的夸张行为。耳边传来塑料被撕开的细微声响,一滴冰水滴落,沁凉黏稠的触感像冰粒砸下,她再一次细微发颤。
包装被随手抛到地上,无人关心。
各种意义上都湿淋淋的手穿过腰背搂紧她,严丝合缝地钉紧。像是被大型猫科动物捕获,天羽世界都没办法有额外的反应了,她软绵绵的,只能让身体下意识地颤抖、绷紧、接纳。
降谷零抱紧她,强势宣称。
“你可以尽情给我确认,我能不能配合你完成任务。”天羽世界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显然,这次亲密接触,被身体判定为过分劳累。身下的被单换过,散发着清新的味道,
降谷零已经不知所踪。
天羽世界赖了十分钟的床,爬起来。
肚腹还残存着抽搐感,稍微一动,新换的布就濡湿出一片深色。试图下床,软绵绵的双腿就建议她止步。
天羽世界默默扶额。
太刺激了,也真的是爽到。但虽然确实爽到了,也还是有微妙的不服。可能真的撩拨太狠了,降谷零在过程中致力于逼迫她哭,会在她哭的时候夸她可爱,想欺负,还会在她精神涣散的时候刺激她,让她像砧板上的鱼一样竭力跳动。
仿佛要极端地证明什么。
但身上只有运动过头后的酸胀感,没有疼。全程下来,她甚至忘记了后背留下的瘀伤。
是在放松状态下的,极致快乐。
天羽世界躺回床上再滚了两圈,才重新咬咬牙下床,换好衣服,去一楼厨房寻摸早饭(午饭?)吃。
降谷零确实不在,只有宫野明美在厨房外的餐桌,桌子上是切好的寿司和豆浆。
看见天羽世界下来,宫野明美仔细端详她片刻,放松地笑道:“我还担心我磨豆浆的声音吵到你,幸好没有。”
长期五六点就起床的天羽世界稍微有点心虚,含含糊糊地说:“嗯,我睡得沉。”
寿司的海苔外表已经凉了,内里的金枪鱼内芯留有余温。寿司本来就可以凉着吃,天羽世界也饿了,狼吞虎咽。
宫野明美温和笑看着,顺带汇报工作:“昨晚见到了杯户高中的校长,和他谈妥了。他会引咎辞职,从副校长中挑一个人接任。副校长的位置空缺出一个,由校内的老教师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