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一个柔软的身体上。毛巾掉到一旁的被子上,视觉随之恢复,许尽欢才发现沈砚舟抱着她倒在床上。
乳胶床垫厚实绵软,承托着两个人的重量,微微下陷。“神经病!"许尽欢低骂道。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她确实被吓到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她握起拳头,捶了捶男人的胸膛。沈砚舟搂着她的细腰,躺在床上,水汽未干的湿发垂在额头,露出的那双眼眸深邃如湖,夹杂着无人知晓的宠溺。
他任由许尽欢坐在自己身上撒气,半晌,才抱着人,重新吻上去。“这样接吻,不需要抬头。"沈砚舟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道。许尽欢动手锤人的动作停下,她没想到沈砚舟突然抱着他倒在床上,不是出于恶作剧,仅仅是出于寻找接吻更舒服的姿势。理由甚至有点幼稚。
许尽欢看着眼前含笑的英俊正脸,扫过他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以及上边遍布的痕迹。
埋怨的话语好像梗在心口,说又说不出,憋着又难受。许尽欢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去洗漱,对床上那好长一条人,决定眼不见心为净。
沈砚舟侧头看着她离开背影,躺在床上扯着嘴角静静笑了。炸毛的小狮子,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从一开始我行我素,已经在他温水煮青蛙的攻势里渐渐软化,开始下意识将他的感受也考虑进去。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沈砚舟眼神越发柔和。他取过自己的手机,同通讯里找到某个电话号码拨出。“您好,我是沈砚舟。”
“嗯,您说智驾协会的年度展出了点问题?如果需要帮助,松青很乐意效劳……
许尽欢洗完澡,犹豫了一下,她是就穿沈砚舟的那件黑衬衫,还是再换一件新的。
她有一点洁癖,洗完澡不会再穿穿过的衣服,可黑衬衫,满打满算也就在身上套了不到半小时。
吹头发的一刻钟里,许尽欢难得陷入天人交战的纠结中。“洗好了吗?”
门板被敲响,磁性沉稳的男低音传来。
许尽欢加快速度,喊道:“马上,在吹头发。你要用浴室的话,我去外边吹。”
“不用。“沈砚舟没开门,确认她能听见后,就在隔着一道门说道:“左边衣柜有你的衣服。”
“啊?"吹风机的噪音有些大,许尽欢没太听清楚,再问的时候门外的人已经离开。
她满腹狐疑地吹完头发,拉开门,连通着卧室的步入式衣帽间空无一人,左手边有两扇橱门开着。
许尽欢裹着浴巾走过去,那两格衣服挂着的都是女装。她伸手翻了翻,都是她的尺码,从稍微正式的西装,到偏休闲的连衣裙,款式多样。
logo都是知名大牌,风格简约,颜色素雅,倒是很符合她对沈砚舟的刻板映像,寡淡至极的审美风格。
衣服吊牌都剪掉了,妥帖地装在干洗店的防尘袋里。许尽欢盯着那两格衣橱,神色复杂。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给她买衣服,从关系好的江浸月颜煦,到工作室的助理,许尽欢对穿衣没有太高的要求。
在无人区拍摄的恶劣环境下,洁癖也只能咬牙忍着。她并不意外沈砚舟给她准备衣服,毕竞按照目前两人的关系,和她的留宿频率来说,就算今天没有这两柜子衣服,她回头也准备自己搬几件常穿的过来。她没料到的是,作为炮友,沈砚舟竞然贴心至此,新买的衣物甚至会专门送去干洗店,洗过后再取回来,一件件挂到这被专门腾出来的两格橱里。许尽欢敛住眼睫,墨黑的长睫遮住她眼底的情愫。短暂失神后,她取了件连衣裙穿上,鼻尖是熟悉的雪松味,和沈砚舟身上如出一辙。
给人一种,好像被某人用气味拥抱的错觉。许尽欢没把头发扎起来,她今天没有出门的打算,皮筋就随便套在手腕上。醒来洗了澡,飘窗外的那抹夕阳早已消失不见,天空呈现出蓝调。“好饿,大厨,有什么吃的吗?“许尽欢踩着拖鞋踢踢踏踏,到厨房觅食,“在炖排骨麽,好香啊。”
“乳鸽汤。“沈砚舟看了她一眼,下巴往旁边点了点,“硪的话,那儿有小酥肉,先垫垫。”
许尽欢哼着歌去端盘子。
她非常自觉,捏着一条酥脆金黄的小酥肉,先递到沈砚舟嘴边。沈砚舟挑眉,垂眸瞥了眼前的小酥肉,有几分意外。“诺,看什么啊,厨子先吃呗。"许尽欢又往他嘴边送了送。沈砚舟:“我只是在想,你有没有洗手。”许尽欢无语道:“我刚洗完的澡,你说我手不干净?”她无语地翻了白眼,正打算收回来自己吃,手上却一空。沈砚舟薄唇张开,咬住那一根金黄的小酥肉。1有时候帅是一种感觉,许尽欢中二的时候,会觉得男生叼着烟还蛮酷的,等走近烟雾飘散过来,她立刻被二手烟熏得八丈远。什么酷帅,装逼各种滤镜,都在二手烟呛人的味道里,尽数碎成渣。而有些人,哪怕在厨房里,叼着一根小酥肉,那种优雅闲适的气质,在举手投足间流露。
饶是许尽欢工作原因,她经常接触娱乐圈各类俊男靓女,但气质这个东西,玄之又玄。
沈砚舟这一挂的,确实很罕见,许尽欢一开始还会把他和颜煦搞混,毕竟两个人都是富家子弟,事业有成。
但南京回来后,她就分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