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兄弟。”
许尽欢:“?”
没有兄弟姐妹,那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她儿子不是你吗?“你尔……”
许尽欢话还没出口,电话那端的沈砚舟就率先开口。他似乎没察觉到自己话里的漏洞,又或许是故意放出了饵,但当许尽欢准备咬饵追问时,又暂停了这个话题。<1
风声簌簌,进过信号转换后夹杂着些许电流声。但沈砚舟说话的语调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像是被微风拂过后的水面,优雅又带着独特的韵律,在许尽欢心里泛起一圈圈涟漪。“出门记得穿件外套,起风了,短袖会冷。”“嗯。"许尽欢难得陷入了纠结,要不要问一下海鲜的事情。她并不擅长人际交往,大部分时候都是有话直说,有意见直接怼,有仇当场报。
但,今天她有一次犹豫了,因为同一个人。种种迹象表明,海鲜这个词汇,似乎是开启沈砚舟秘密的一把钥匙。她和沈砚舟的关系暧昧又尴尬,似乎在早上当面打给颜煦对峙的电话后,在她得寸进尺地要求以后来蹭饭,却得到沈砚舟默许后…这个浑身都带着秘密,如同恶劣天气里被云雾环绕,而看不清湖面的赛里木湖,终于散去朦胧雾气,于日照金山下掀开了神秘的面纱。断断续续的细微风噪在扬声器里吡吡作响,提醒着许尽欢这通电话还未挂断。
谁都没有先说话,通话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许尽欢握着手机,环顾空旷的房间。
沈砚舟的家她上次来就打量过,只不过那次是晚上,现在是清晨。她追寻着阳光,看着光线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展柜的全家福上,若有所思地打量。
“长得不太像啊。"许尽欢嘴角勾了勾,喃喃道:“确实帅得过头了点。”这种人间极品,干什么律师噢。
来给她当模特多好,物尽其用。
“你说什么?“沈砚舟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许尽欢回神,说道:“啊一-你还在啊。”“我以为电话已经挂了呢。没说什么,就这包海鲜,每个品种都长得不太像。”
……“沈砚舟沉默了几秒钟:“海鲜帅得过头?”许尽欢嗯了一声,语气自然地睁眼说瞎话:“是啊。这里面有只澳洲大龙虾,外壳坚硬,颜色鲜亮,在龙虾界实属难得一见的帅虾!”……“沈砚舟再次陷入沉黑默。
在质疑小狮子,和怀疑自己幻听之间,他选择了闭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