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没有对不起我妈,我有眼睛会看。"许尽欢深呼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晦暗,转身就走:“快递员到了,我把箱子搬下去去寄。”
没有人可以劝让她放下。
如果放下了,那这些她的倔强算什么呢,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签字贴单。许尽欢看着三个纸箱被运上快递员的三轮车,盯着它慢悠悠地驶离胡同,离开原本的家。
她没有再上楼,仰头看了眼外公家的楼层,望着阳台那几盆要死不活的吊兰,和这座自十年前就开始逢年过节收留她的老房子告别。“这下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许尽欢自嘲道。清明的假期还有几天,相映成趣也处在集体休假中。许尽欢不急着回沪市,她漫步在种满高大的法国梧桐街头,想再看看这座六朝古都。
沿着街道一路向前,她没有目的地,流离失所之人本就无处为家。揣摩着外公给温仲开脱的话,许尽欢怎么都想不通,是什么样的理由,会让风烛残年的老人松口原谅婚内出轨的前女婿。许尽欢怎么想都想不通。
这个世界好像坏掉了。
翻涌的情绪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急切地需要一个出口宣泄情绪。不知不觉,她又走到了N大门前。
古朴的校门,郁郁葱葱的校园,学校似乎在这个肮脏发世界中成了唯一的象牙塔,保持着纯真本色。
阳光灿烂明媚,许尽欢站在N大门口魁梧的梧桐树下。她独自站了许久,摸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喂,沈砚舟,之前的人情,现在方便兑现吗?”“稍等。"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旋即是推门响起的转轴声。沈砚舟似乎是从某个会议室里出来,声音平缓有力:“我的承诺永远有效,你的要求是什么?”
“沈砚舟,我想睡你。”
“就像松青酒会那晚,再睡一次。这就是我的要求。”阳光透过树荫,遮住她眼底斑驳繁杂的神色。许尽欢语气冷硬,提出她堪称疯狂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