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14日 天气:晴
今天开始和他同居了。
emmm就是猝不及防,也挺惊喜。
[ps:感谢我妈妈(双手合十)]
——《恋爱日记》
[鱼鱼社死两次后发疯版]
05.
周一。
晚上十点。
安妤待在宿舍没什么事,索性就回了公寓。
这所公寓离得S大很近,是她妈妈出国前给她置办的,送她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三室一厅,她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安妤还挺享受私人空间。
虽然晚上会觉得害怕,但她会开着卧室灯以此来减少些恐惧。
把包随手扔到沙发上,她脱光衣服进了浴室。
边洗澡边哼唱着歌,音响开得贼大声,劲爆的摇滚音乐声盖过了玄关处门被拧开时发出的咔哒声响。
冲完身上的泡沫,安妤挤了点牙膏在牙刷上,对着镜子扭唱了起来,唇间溢出含糊调子:“嘻唰唰嘻唰唰~诶嘿诶嘿!”
吐掉嘴里的泡沫,安妤对着镜子欣赏了三分半自己的美貌,擦干净身子只裹了层浴巾,出浴室时脚向后一勾。
门“啪”地合上。
独处时她完全放飞自我,此刻踏着舞步唱歌,身姿轻盈地出了浴室,嘴和手也没闲着。
“芜湖~右边的观众你们好嘛!左边的观众都看过来哦~”安妤右手握着吹风机晃了晃,还在轰轰地响着,头发丝被强热风吹得直立起来,凌乱地在她脸上交错着。
安妤闭着眼睛模样十分投入,俨然把手中吹风机当话筒了,扯着嗓子开始喊麦:“呦嘿!你不娶我不嫁,养老院里跳恰恰!你赚钱我花钱,生活快乐似神仙~”
“恋爱太极端,单身保平安!”
“花言又巧语,真是不一般!!”
“夜里——”
安妤头发朝后一甩,睁开了眼睛。
歌声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偌大的客厅内,霎时间只能听见吹风机发作时产生的噪音。
安妤僵在原地,凌乱不堪,模样活像个讨饭的乞丐,最后一撮遮挡她尊严的头发被阵阵热风吹得掉落下来,她吞咽了下口水,看着玄关处无端出现的男人。
以及……他身后半人高的行李箱。
我我我我草。
他怎么会。
在我家。
???
“……”
“…………”
年屹站在原地,表情也没比她好多少,因过于惊讶瞳孔骤然变大,同她一样,石化在原地。
四目相对两三秒,年屹率先错开目光,神色不自然,耳根发烫,余光也不敢往那边瞥。
安妤双手挡在胸前位置,腿还僵着。
年屹忽然咳嗽两声,嘴唇动了动,刚想解释点什么,只听见拖鞋拍打地面的声响,余光注意到那双粉白色兔子拖鞋消失在自己视野里。
可见这双鞋的主人有多着急忙慌。
拖鞋拍打过后,是“砰——”的一声关门时发出的震响。
“……”
一门之隔。
安妤欲哭无泪地双手攀着门板,双腿发软地滑落下去。
此刻没心情也完全顾不得去质问年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她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再丢脸不过如此了!!!
她怎么老是!在他面前做些丢脸的事啊啊啊!
想起了霸道总裁口吻的那个“男人。”
今天又是自娱自乐唱歌跳舞喊麦发疯被他给撞见。
“……”
安妤觉得自己还是别活了。
去死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抠着手指甲,铺天盖地的尴尬羞愤几乎将她溺死在这该死的社死现场。
绕回到最根本的问题。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是从她发疯开始?中间?还是结束之后?
安妤悲哀地想,看年屹的反应也不像是在她发疯结束之后才来的,更像是目睹了现场直播。
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自信心以及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在想通之后顷刻间轰然倒塌。
来个陨石降落把她给砸死吧。
有什么比当众社死还可怕的事情呢呜呜呜呜!
哦,有的。
那就是当着同一人面社死两回啊啊啊!!
回回不一样。
出糗都不带重复的。
安妤掩面而泣。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叩叩——”
安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