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情。他们二人的话,我觉得不足为信。”
听言气得无法淡定,刚想出口说话,又听见年轻小伙尖叫一声,拍了拍手掌,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
“对呀!”青年小伙叫道,“杜六姑娘可能被明姑娘给忽悠了,才愿意帮助永宁楼。而江佥事品行不端,与自家亲人闹得僵硬,险些弑父杀弟,屈打成招威逼利诱的手段,这是江佥事干得出来的事,不足为奇。”
说到最后,年轻小伙得出一个结论,说:“你们永宁楼所交好的人都是行迹恶劣之人,你能做出强要赵嫂子的事,在我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估计你们永宁楼的老板明姑娘,也是那种小人,脱了衣服爬上江佥事的床,勾引得江佥事没了魂,这才帮助你们污蔑他人。”
再怎么说他听言是粗鄙不堪的小人,听言都不会动怒,在这种被人误会的场面,他只想耐着性子跟人解释,怕他们坏了永宁楼的名声。
可他听到年轻小伙最后一句话时,眼神就变得凶狠起来,语气十分低沉,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年轻小伙没注意到听言变得不对劲,而中年妇人却注意到了,便他挤眉弄眼。
她并不是觉得听言是对的一方,而是听言会武,要是真的动怒,他们几个都会死在这里。
糟心的,偏要惹怒他!
年轻小伙觉得自己说得极对,仰着头又说了一遍:“让我说我就说,明姑娘就是光着身子上男人床,勾引男人的货色,跟秦楼楚馆的娼妓没什么两样。”说到最后,年轻小伙洋洋自得。
听言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扬手给年轻小伙来了一拳,冷声冷气道:“闭嘴,污蔑我可以,不准污蔑我家姑娘!”
众人被听言的举动吓到,纷纷退之一边,只有赵富贵横眉怒视他,道:“你居然还打人,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这下子听言真的理直气壮,“对,我就是恼羞成怒,你们出言无状,我就要替我家姑娘好好教训你们!”
年轻小伙被这一拳打得半边脸红肿起来,拖着脸怒道:“说不准你家姑娘就是那样的女子,长得貌美的女子,天生会勾引人,下贱!”
听言一个箭步冲上去,沉声道:“你说谁下贱?有胆子再说一遍!”
年轻小伙这回不敢再说,退到远处。
他方才重复了一边,脸就被打得不成样子,再说一遍,他这是要破相啊!
中年妇人不赞同年轻小伙的话,皱了眉头,道:“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女人长得好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喜欢自己娇美的面庞,才不是为了勾引男人而打扮得光鲜亮丽。”同为女子,虽然她不了解明婧,但这一点她还是忍不住反驳。
女子长得好看,就是天生的错处吗?
那男子被她吸引,从而做下错事,她就真的有罪吗?
翠娘就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子。
她平日里温柔体贴,有时还帮着自己照顾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中年妇人心里很感激她的。
翠娘如果真的被听言给……
那也不是翠娘的错!
翠娘是无辜的!
错的是伤害她的人!
中年妇人起先因为听言,从而迁怒永宁楼,再埋怨听言的主子明姑娘,所以在年轻小伙第一次辱骂明姑娘时,她并没有出声制止。
但第二次,她再也忍不住了。
中年妇人接着说道:“是,我是不了解明姑娘,更不知明姑娘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但是,你出口便是给一个女子安上水性杨花的罪名,你知不知道你随便的一两句无心之话,可能会毁了一个女子的一辈子!”说到这,中年妇人眼眶湿润。
年轻小伙不以为意,撇过头去道:“哪又怎样?又不是我遭受这样的待遇。”
中年妇人的手指紧攥,生生扣出两个红印来。
“再说了,她本就是……”年轻小伙话还未说完,听言直接冲了过来,抓住他的衣领来了一拳又一拳,最后一脚给他踢开。
“非议我家姑娘的话,以后别在我面前说,否则下回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剩你一条狗命!”打完年轻小伙后,听言拍拍手,有些嫌弃。
年轻小伙被打得浑身难受,痛苦得叫了两声,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
赵富贵火气上头,见听言这么嚣张,又抓了狂,“你在我家耀武扬威的想干嘛!翠娘尸骨未寒,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所幸赵富贵被邻居们紧紧拦着,这才没有冲出去。
“都说了不是我!”听言怒道。
老者一直围观着,看得头皮发麻,摆了摆手说道:“都别吵了,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