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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2 / 3)

吃不了兜着走!”

指责完丫头,曹氏又转过头来:“宁宁啊,这天家行宫虽说戒备森严,但这大晚上的......你到这般偏远之地做什么?可把我跟你姨母急坏了......”

“好啦好啦,人没事就好,不过是呷了点酒出来散散闷罢了,是吧宁安?”

一旁的沈禾苒被自家婢女簇拥着,正朝她挑眉眨眼。

自小跟姜娆玩在一块儿,沈禾苒自也清楚姜娆此番为何会“迷路”至此。先前见“谢渊”回到玺和殿还被今上召见,却不见姜娆人影,她便知道事情不对,此刻恨不能立刻给人拉到一旁问问她表白顺利吗,期间发生了什么。

看看这花猫似的脸,整个儿气若游丝,外加裙摆衣衫都乱糟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谢渊已经......咳。

姜钰则二话不说蹲下身拍拍自己单薄的背:“上来阿姐,我背你回去!”

姜钰今年十岁,在鸿文馆读书,平日最喜跟表哥顾琅混在一起。日前玩得尽兴,加上顾氏就在城南,也不远,姜娆便准许弟弟偶尔在那边小住。

但也唯有顾琅最是嘴贱,手持折扇奚落道:“小爷早先不就说过了,她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哪里是来赴宴的,八成是来钓婿的。”

“怎么,该不是婿没钓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曹氏立刻呸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什么话!”

“我说错了吗,有的人看似大家闺秀,实则背地里连某种倌楼都敢去逛,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

沈禾苒:“你够了啊顾琅,单纯去逛逛怎么了?触犯大启律法了还是踩你心窝子了?”

“还说呢,她自幼乖巧,近两年却越发不修边幅,八成就是被你沈禾苒给带坏的,小爷没找你算账你还好意思理直气壮?”

两人竟是一言不合,直接扯头发掐起来了。

顾婉和秦氏懒得搭理他们,只继续逮着姜娆问东问西。

如此这般。

并没有扭到脚的姜娆站在人群中间,有些干巴巴地挠挠脑袋,又嘿嘿干笑了两声。

没有任何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算临时瞎编那也得符合逻辑啊。

恰逢头顶又一道闪电撕裂天幕。

孙姑姑道:“人没事就好,老奴也能去太后那里复命了。快落雨了,诸位还是赶紧回吧。”

这时顾琅也顾不得吵嘴,伸手拨开人群,“叫声好表哥,小爷考虑下要不要背背你这落难的花孔雀,嗯?”

话是这么说,顾琅行走间却已经收起折扇,一掀衣袍单膝跪地:“还愣着干嘛?要小爷八抬大轿请你?”

“上来。”

显然的,姜钰虽殷切,但大家都觉他那小身板背姐姐恐怕吃力。

顾婉和秦氏也在旁催促:“好了宁宁,都扭伤脚了还管什么男女大防?先让你表哥背着,回去再说。”

如此这般,姜娆“骑虎难下”。

最终不得不佯作一瘸一拐,“被迫”上了顾琅的背。

换作从前,就顾琅这张嘴,姜娆跟他说不了几句就得打起嘴杖。

可此番,风灯照路,园影绰绰。头顶虽有雨丝落下,旁边却有表姐顾云汐撑伞,表妹顾云瑶提灯,她自己则圈住顾琅的脖子。

心说有家人疼爱,真好啊。

重生至今已有半个多月。

此前的姜娆日日坐在辰王府门口,盯着墙头移动的树影,或看地上蚂蚁搬家。

脑子里一遍遍想着,前世的姜姝为何会忽然失踪,又当真是失踪了吗?

自己被困宫中的那段时间,弟弟得知她要远赴北魏,得有多难过呢?有时也想朝廷打了胜仗,却为何仍需牺牲公主去远嫁和亲?

重生之后,因记得被“亲人”舍弃的滋味,姜娆不再动不动缠着她的堂姐姜姝,连带她的皇祖母、皇叔也不爱亲近了。

此刻心里却久违的暖融融的,姜娆甚至有点想哭。

记忆里,前世她葬身于雪崩之下,魂魄弥留浑噩之际,看到第一个赶去关山外为她收尸敛骨的,正是她这位嘴贱又纨绔的表哥,顾琅。

雨水拍打伞面,渐渐如珠落玉盘,在伞下形成合围的雨幕,空气也越发潮湿黏腻。

姜娆埋着脑袋吸了吸鼻子,心说还好重来一次,一切都还来得及呢。

却不期然听得顾琅啧了一声:“别给鼻涕蹭小爷肩上啊!”

“什么破身子骨,就这点儿风雨还染上风寒了?”

姜娆:“......”

伞下阴影中,少女鼻尖通红,正准备像从前一样嘴回去,前方却忽有大片灯火渐近。

雨水穿林打叶,不算急迫,却将夜晚的园林大道染得雾蒙蒙的。

视线里,好几道高大身影绽破雨幕,携着扑面而来的压迫之感。

尤其为首的那人身量极高,有人恭敬为他撑伞。

伞下玄袍金冠,墨发漆瞳。

男子明晰的下颌随步伐明灭,晃眼间漂亮得浑不似真人。

不是谢......玖,还能是谁?

走在旁侧的沈禾苒当然也看到“谢渊”了,她仿佛突发喉疾,非常清脆地“咳”了一声。

恰好两波人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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