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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2 / 3)

摸簪子上的小铃铛,正要把它放回盒中,才瞧见卡在盒盖上的那封信笺。

信笺和锦盒一样是新的,大概是后补的。

是他当时想留给她的话,还是昨晚?

薛嘉宜一面想着,一面拿来拆信刀,细细破开了火封。他的笔迹和她记忆中的一样遒劲有力,然而却只在这洒金的信纸上,吝啬地落了两个字。

一个"安”,一个“顺”。

还画了一双幼稚的、圆溜溜的眼睛。

一如当年,两个脑袋凑在长长的书案前,她往他袖底塞的小纸条。这晚过后,薛嘉宜却不知他是否再来过。

秋分是大日子,宫中事务繁琐,再加上东宫重整,马上又是皇帝的万寿,接下来的几个节庆,想来是都要大办了。

当然,这些事情,本来与庆安宫的关系并不大。后宫的一应事务,从来都是王皇后那边在操持,宗太妃连太后的位置都不要,更不会做这个讨嫌的婆婆,去分后宫里的那一点权柄。但是皇后的坤仪宫,却派了人来,想请宗太妃这边帮忙。王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绮月,来了庆安宫,神态恭谨地与宗太妃道:“实在是忙不过来,才来叨扰您。”

宗太妃自然不会拒绝:“念真开口,我哪有不答应的?说罢。”王皇后闺名念真。

绮月弯着唇角,又福了一福,道:“是。我们娘娘,听闻太妃这儿调.教的宫女也好、女官也好,都是灵秀人,所以才有这不情之请。”宗太妃似笑非笑着,侧目看了一旁的薛嘉宜一眼,这才又问绮月:“那……你们娘娘想要谁过去?”

薛嘉宜带着几个小宫女,和绮月一起去往坤仪宫的时候,还有些懵然。绮月看出了她的状况外,笑了笑,倒也不多说什么,只安抚了一句:“放心,不是要你们出劳役,只是坤仪宫人手不够,搭把手罢了。”薛嘉宜心道,若只是搭把手,各宫各司,哪里调不出人,何必找到宗太妃这里?

她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王皇后膝下育有两子,一位便是如今的三皇子,还有一位,便是从前那位光风霁月的故太子。

算起来,王皇后是谢云朔的亲祖母。

不过太妃答允了,又只是暂借,即使薛嘉宜心里有预感,王皇后选了她过去和东宫有关,也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

坤仪宫中,倒确实是十足的忙碌,借人的借口并不是托词,绮月带着她们,直接就去了皇后跟前。

王皇后也正忙着,面前的册簿堆了好几叠。见薛嘉宜来,王皇后抽空露出个笑来,示意她上前。薛嘉宜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皇后娘娘了,但是却很少与她有什么额外的交谈。

薛嘉宜脚步微顿,朝上规规矩矩地一礼:“参见娘娘。”王皇后保持着和煦微笑,看着她道:“听闻薛典仪将庆安宫的鸟儿照料得很好,绮月,你一会儿带她下去,把延寿园中的贡鹤交给她。”薛嘉宜垂眸应是,心下却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皇帝年岁渐长,对一些所谓的吉兆和祥瑞的执着近乎痴迷,马上就要到他的大寿,底下人送了不少类似这样的东西来。但是宫里再忙,这些吉祥的宝贝也不会缺人照料的,没可能就缺个她了。果然,在坤仪宫住下的当晚,王皇后便把她召去了寝宫。上了年纪、却依旧保养得宜的贵妇人斜倚在凭几上,问道:“本宫听闻,从前,你与皇孙的感情甚笃?”

这显然是带着答案来问的。

薛嘉宜想了想,作了折中的回答。

“回娘娘的话,我们自幼长在一起,儿时情谊自然甚笃。但如今身份到底不同,我也不敢在您面前托大。”

王皇后察觉到她的谨慎,唇边泛起些笑来,道:“不必如此小心。”她顿了顿,才叹道:“如今云朔能认祖归宗,是好事。本宫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当年的太子,只是分别太久,我如今想与孩子亲近,都不知该与他说些仁么了。”

皇后脸上的笑意虽柔,薛嘉宜却不会真把她当成一个好脾气的,正如宗太妃即使笑得和煦,她也不会真以为,她是个仁慈的长辈。王皇后口称怀念,可是却一口一个“太子”地叫着自己早亡的儿子,听着实在不像有什么丰沛的感情,更别提对一个所谓的孙子了。薛嘉宜对于旁人的情绪一贯敏锐,她垂着眼,恭谨答道:“我明白的,娘娘。”

王皇后似乎很满意她的上道,唇边笑意更深:“好孩子,你朱家当年的志贞,本宫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几日晚间,你都记得过来,与本宫说说话吧。”薛嘉宜在坤仪宫暂住了下来。

尽管照料鸟雀的活儿,只是一个幌子,她依旧对待得很认真,重新理了一遍延寿园中的人和事,依照飞禽走兽各自的习性,重新分配了笼舍。晚间,她去与王皇后回禀园中的情形,通传过后,正要抬步迈入正殿,却见一旁的座椅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薛嘉宜咬了咬唇,敛目走了进去。

会在这里遇到他并不奇怪,皇后是他的长辈,他自然要来请安。她刚行过礼,王皇后便招呼她上前,笑道:“来得正好。”薛嘉宜脚步微顿,余光不自觉飘到了一旁正襟危坐的谢云朔身上。他今日穿得极正式,只淡淡坐在那儿,就散发着一种威不可侵的气场。察觉到她偷来的一瞥,谢云朔下颌紧绷,朝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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