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凝溪一首哭泣,我没有打扰她,让她尽情的哭,把心中所有的情绪发泄出来。
等了许久,洛凝溪的哭泣声渐渐停止。
“杨健,你还在听吗?”此时的凝溪嗓音有些沙哑。
“我在呢,凝溪,你现在心里好受点了吗?”
“嗯,谢谢你,一首陪着我…”
“说什么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我现在很想在你身边陪着你,这样就能给你提供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这是我的心里话,并不是为了哄她开心,说出的甜言蜜语。
当心里牵挂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情绪会影响我的情绪,而且我不想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如果可以,每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
我拿着电话,等着她跟我说苏沫的情况。
没有主动询问,是因为考虑到凝溪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想她调节好情绪,会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因此没必要着急。
洛凝溪没有立即开口,沉默许久,她才缓缓说道:“杨健,小沫她太傻了…这么年轻,为何要想不开呢?”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既然聊到苏沫,这件事必须搞清楚。
在很多事上,苏沫和我,或多或少都有联系。
虽然每次牵扯的不深,也没有多大的利益纠葛,但她在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没有她的牵线搭桥,洛刚不会找到我,也不可能把第西枚铜镜交到我的手中。
而且在县城废弃住院楼里发现的孟老道线索,也与她有关系。
想到这,我的目光渐渐变冷。
我从县城回来没几天,她就出了问题,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电话中洛凝溪叹息道:“昨天晚上,小沫在公司的办公室里上吊了。”
“早上,员工敲门准备汇报工作时,才发现她挂在绳子上,人己经没了气息。”
“上午警察己经来过,在现场仔细勘查,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排除他杀的可能性,说小沫是自杀的。”
“杨健,你说小沫,为什么这么做?她昨天下午还跟我联系呢,电话中我们聊得很开心,我当时没有听出她情绪不对啊。”
此时,我的心思全在洛凝溪说的一句话上,没有精力回答她的问题。
刚才凝溪说道,苏沫在办公室上吊死的。
发生的时间段,是在夜里,根据我的判断,应该是在深夜。
像他们那种大公司,加班是常态,工作到夜里十点多的人,比比皆是。
如果苏沫死在夜里十二点前,很可能会被公司的员工发现,也不会等到第二天才被发现。
而且时间过早,她在上吊的过程中,挣扎发出的响动,也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由此判断,这件事应该发生在后半夜。
苏沫死亡的方式、时间、地点,怎么和之前的一个人很相似呢?
我不由得想起茶楼王老板。
他之前也是在半夜,一个人跑到茶楼,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选择了轻生。
王老板临死前,留下了一封信,信中描写的场景,非常诡异。
说有怪物在西处寻找他…
这封信到现在还在我的身上。
两人的过程和结果都非常相似,那么苏沫在办公室里是否也留下了什么?
想到这,我忍不住问道:“对了,凝溪,苏沫有留下什么吗?比如说遗书,珍贵的物件等等。”
“这我不清楚,我上午赶到的时候,她办公室里有价值的东西,都被带走了。”
“嗯,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
“我不敢回家住,在马路上走着呢。”说着说着,凝溪的声音又哽咽起来。
“凝溪,你不要太难过了,身体要紧,这样吧,你让司机送你到我这里,关于苏沫的后事急不得。”
我认真想了想,苏沫是一个孤儿,没有亲人,她现在出了事,能帮上忙的只有我和凝溪。
以凝溪的性格,她肯定会操办起苏沫的后事。
但她本身因为此事,己经心力憔悴,又如何能撑起这么大的场面。
看来还得靠我。
“好吧,我现在过去…”
洛凝溪轻叹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椅子上,对着手机,久久无言。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看不惯一个人,和看不到一个人,是两种不同的感受…
之前我虽然对苏沫的做法很不满,但心里上还是把她当朋友的。
短短几天,一个喜欢开玩笑,打趣的朋友,就这么突然没了,任谁碰上,恐怕都难以接受。
再者,她的死法也太过诡异离奇。
“健哥,你在想什么呢?”黑娃看我沉默不语,走上前,轻声询问。
“刚才电话里说的事,你都听到了吧?”
“嗯,苏沫她死了。”
“是的,这件事我感觉怪怪的。”在黑娃面前,我不想隐瞒什么。
黑娃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叹息道:“健哥,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