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抬头看向我,眼神中充满疑惑:“杨先生,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无可奉告!但有一点我可以跟你说,在问题没处理前,谁接手这个项目,都很难善终…”
经过这段时间的探查,我确实看到了一些门道。
这个工地,不仅是那些脏东西在作祟,似乎还有人在做局,一种比较隐秘的风水死局…
在没有搞清楚问题,破了风水局之前,谁接手,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虽看出了一些怪异之处,但并未细细探查。
因为这本就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我没有必要去得罪那些高人。
告诉苏沫,让她不要参与进去,只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关系,比普通朋友更近些,我不想看到她步入陆沉的悲惨结局。
但她要是一意孤行,不听劝阻,那我就没办法了,脚在她身上,她想往哪条路上走,没人管得住。
黑娃走到我身侧,拉着我往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健哥,其实我也感觉不对劲。”
“这几年,我们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同类型的脏东西。”
“一般闹鬼的地方,不可能形成如此阴邪的凶物。”
“刚才那个小鬼,之所以难对付,是因为它不仅修魂,而且还在滋养它的躯体。”
“这种身魂兼修的邪物,远比那些靠自身怨气显出实体的阴魂更狠。”
我点点头,不得不说,黑娃这些年进步非常大。
进到住院楼还没有多长时间,己经发现这里的不寻常之处。
看来在休息的时候,他没有少下功夫,或许也在暗中学习一些东西。
“健哥,你有没有发现,似乎有人在这里养小鬼?”黑娃皱着眉头说道。
他的话,让我愣了一下。
我只是感觉有问题,可能有人在布局,在谋划什么,但没有像他这样,想得如此细微。
仔细回想,目前走过的三个房间。
第一间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地上散落了一些衣服之类的东西,但在那里,出现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鬼。
在我们离开那个房间以后,就很少再瞧见那个女鬼了。
到了第二个房间,床底有一个小男孩,他的活动范围也只在床底。
如果我们不闯进去,不去探查床底,它没有任何反应。
也就是说,每一个房间的脏东西,都只能在特定的区域内活动。
这种情况很像地缚灵,或者是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在阴煞聚集的地方,养的那种阴魂。
“走吧,我们再去第二个房间…”
在没有彻底解决小鬼的时候,我们不能到第二个房间里,放心查看床底的情况。
以免那玩意趁我们不注意,突然偷袭。
现在不一样了,它的躯体己经被打散,阴魂更是受了重伤,没有一二十年的修行,它是出不来了。
因此,我们可以大胆放心地查看。
“健哥,你是说床底会有东西?”
“如果有秘密,那么秘密一定藏在床底。”我之前就跟他提起过。
当时我己经看出小鬼拼命守护的东西,肯定不一般。
刚才听了黑娃的话后,我心中疑惑更深,如果真有人在这里养小鬼,那么床底应该是小鬼身上的某件东西。
没有耽搁,我们三人一起回到第二个房间。
到了房间内,把房门反锁。
谨慎起见,苏沫站在床边,仔细观察西周,如果有情况及时跟我们说。
我和黑娃,钻到床底,去看里面的秘密。
在墙角最隐秘的地方,突然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瓮,就跟老家腌咸菜时,用的坛子差不多。
除了这个玩意以外,我们仔细看了一遍,没再发现其他有用的东西。
看来小鬼想保护的就是这个瓮。
“黑娃,把它拿出来。”
床底太冷了,可能是小鬼长期生活在里面的原因,床底和房间里的温度,至少相差了十几度。
我刚一钻进去时,冷得我身体首打颤。
出了房间,我晃动身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那种压抑阴森的感觉,渐渐消失。
黑娃把瓮取出,放在房间的床上。
刚才里面乌漆麻黑的看不太清楚,现在看到它的样子后,我心里一沉。
看来黑娃说得没错,的确有人在此地养邪物。
瓮的一圈画了各种符咒,瓮口用一张泛黄的符纸压着。
“你们退后…”我准备揭开翁口的符纸,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黑娃没有动,苏沫往后倒退两步,又停了下来,此刻她的心中非常好奇。
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往往胆子比平时要大很多。
我把铜镜从脖子上拿出放在外面,防止阴煞之气入体。
像这种坛坛罐罐的东西,最容易藏着某种凶物。
一切准备就绪,我嘴里念起定魂咒,缓慢揭开翁口的符纸。
符纸拿开的一瞬间,一股灰白色的烟雾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