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想多了,宿舍里是有人在的。
“走吧。”
我无奈苦笑,自从进入住院楼,碰上了那个小男孩,现在感觉工地上哪里都不对劲。
在我说完,苏沫没有一点反应,还是傻傻地呆愣在原地。
我好奇地瞅了瞅她,发现她的眼睛瞪得老大,首首地盯着宿舍楼二楼西边那个房间。
“喂,你怎么了?”我晃了晃她的身体。
苏沫回过神,喘着气说道:“那个房间不可能有人…”
“什么意思?”我被她整糊涂了。
苏沫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串钥匙:“那个房间的钥匙在我这,之前房间里死过人,公司就把它封住了,己经空置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有人在里面?”
听她这么一说,我感到有些不妙,抬头仔细瞅瞅。
房间里的灯虽然亮着,但没看到人影,也没有人在里面走动。
此时天己经黑了,我们距离宿舍楼大概有十几米的距离,从下往上看,看得不是很清楚。
房门紧闭,里面只是亮着灯,其他的啥也没有。
“会不会是房间里线路出故障,所以灯亮了?”我叹气道:“走吧,别管它了,你还是先送我回去。”
今天遇到的怪事己经够多,此时此刻,我累得不行,不想再管工地上的事…
管他有没有人在里面,只要不跑出来追我,与我有屁关系。
“杨先生,你陪我上去看看,确定没问题,我们再离开。”苏沫拿着钥匙,言辞恳切。
“为啥?你想去,自己去,别烦我!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这样吧,你告诉我,陆总给我和黑娃,安排住的地方在哪,我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下午的时候,我己经问过苏沫,这女人非要亲自送我到旅馆,而且始终没告诉我旅馆的名字。
“不行,陆总特别交代过,让我把你安全送到地方。”
“那你倒是送啊?我现在要回去。”
我开始往工地大门处走,不经意间看到有一个人站在宿舍二楼的护栏旁边。
他的胳膊搭在护栏上,弓着身子,此刻,正在往我们这里瞅。
个头不高,肚子伸得老远,胖乎乎的,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穿的好像是那种宽松的长袍。
他的装扮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他不像是普通人,应该不是宿舍职工。
刚想说话,胳膊上便感觉到一阵柔软,侧身一瞅,发现苏沫两只手紧紧抱住我的胳膊,整个身体快贴到我身上。
“不是,你干什么?快把手松开!”我对她没有兴趣,这个女人太主动了,下午己经多次扑上来。
苏沫大胆的行为,给我整得很无语,我现在需要保持仅剩的一点阳气不外泄,但她老是来乱我心智。
“我害怕…二楼站着的那个人,看着怎么像死去的大师。”苏沫躲在我身后,伸出头往宿舍楼瞅。
她是既害怕,又好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又怂又爱玩…
“大师?”我皱起眉头,眼神淡漠地看向护栏上的男人:“你是说他就是之前来工地看事,被围墙压死的大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来的时候,我就不想碰上那玩意,毕竟大师生前是有道行的,死得如此憋屈,想必也带着怨恨。
如今他变成了阴魂,肯定要比一般脏东西厉害得多。
“对了,大师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我侧身看向苏沫。
此刻的大师,只是现身在那站着,没有伤害我们,因此犯不上和他结怨。
我想投其所好,大不了烧点他想要的东西,这件事可能就这么算了。
有时候,脏东西出来,不一定是想吓唬你,或许只是饿了,没钱花了,以及其他一些需求,想让你帮帮他。
他们在底下也需要生活,也要劳累,也需要花钱…
活着的时候当牛马,死后可能还是当牛马的命。
因此千万不要以为,在世上活得太累,想着死了一了百了,就解脱了,那是非常天真的想法。
可能死后在下面,过得还不如现在的生活呢,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好好珍惜世上的时光吧。
苏沫用手指了指自己:“大师活着的时候,对我很感兴趣,有事没事过来找我说话…”
“你??”我诧异的瞥了她一眼。
不得不说,大师的眼光真独特,这是多久没下山了,才会有如此想法?
我用力甩开苏沫的手:“那就好办了,他想找你,你陪他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了。”
“杨先生,别开玩笑,让我陪你还行,陪鬼我可不敢,那不是要我命了吗?”苏沫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沉默片刻,我对着宿舍楼喊道:“道友,你我本无仇,这样吧,明天我给你烧点纸钱、跑车之类的,如此,你在下面也能活得滋润些。”
刚说完,二楼西边宿舍的灯突然灭掉,护栏上趴着的大师,猛地跳下来,摔到地上,身体扭曲,朝我和苏沫飞奔。
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