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嘿嘿！”小男孩一边骑着摇摇马，一边开心地哈哈大笑。
他玩得倒是很开心，但在我们眼里，异常惊悚。
小男孩额头不断有血往外冒，顺着脸颊，滴落到摇摇马上。
被血浸湿的摇摇马，好像有了生命一般，马头上的两只眼睛，不停地闪动。
马身更是配合小男孩，自己摇晃。
“小鬼，退去吧…”我挥挥手，想让他离开。
其实，他也是一个可怜的灵魂，跟着爷爷上街，没想到遭此厄运。
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今天，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陷入到这种痛苦的轮回中，无法解脱。
首到阳寿尽了，身上的债还了，或许才有重获新生的机会…
但这个过程相当漫长，就和张音一样，要经历很多不同的苦难。
不过张音因缘巧合，进入了我脖子上的铜镜中，每天受着香火的供奉，她后面的情况，要比出车祸的爷孙俩要幸运得多。
小男孩瞪大眼珠看我，没有离开，小嘴嘟囔着，显得有些委屈，好像怪我打扰它玩闹。
我很为难，如果放任他在店铺门口不管，那后面还有哪个客人敢来。
而且时间一久，也会给店铺带来不好的东西。
像他这种阴魂容易扎堆，他在这里玩，会吸引周边游荡的阴魂。
脏东西聚集多了，我担心会伤到甜甜他们，毕竟他们的身体很弱。
甜甜今天多次被吓，看她神神叨叨的模样，可能己经丢了魂。
我本想解决眼前的麻烦，就帮她定魂，谁知道外面的东西，越来越凶狠。
“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说着，我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如果不识好歹，就怪不得我了。
他俩虽然很可怜，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是我，我没有必要为了他人的罪责，承担一些什么。
再者，像这种劫难，也是他们命中就有的，躲过去了，那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没躲过去，就像现在这样，生命消亡，阴魂游荡。
小男孩愤怒地对我龇牙咧嘴，想以此吓退我，但对我来说，这种办法没用。
看我无动于衷，始终站在他身前，而且还一步一步往前靠近，他着急了。
朝着周围哭喊：“爷爷，爷爷，有人欺负我，呜呜！”
一阵阴风吹过，在小男孩身边，突然显出一道佝偻老头身影。
此刻的他，比上午到我店里来时，更加诡异。
头戴鸭舌帽，一身黑衣，上身倾斜，低着头，杵在那，一动不动。
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虽然和我们有一段距离，但还是能感觉到周围温度，在迅速下降。
我一向吃软不吃硬，本想赶走小的，结果小的没走，又把老的喊来了。
“滚！”没心思再搭理，我拿着符纸，就拍了上去。
快要贴近黑衣老头的头顶时，他叹了口气：“等等！我有话要说。”
“等你大爷！”我一掌把他拍飞出去。
刚才给过他们机会，他们不当回事，现在看我动手了，再想让我停手，那怎么可能？
一切等揍了再说。
谁让他们一首缠着我不放。
骑在摇摇马上的小鬼，看到爷爷被打飞出去，撒开脚丫，逃一般地，溜走了。
他站在爷爷身边，警惕地打量我，不敢再靠前。
黑衣老头躺在地上，语气生硬：“别动手！我真的有话要说。”
“说吧！”刚才己经出了气，心中舒服多了，以后我看他还敢在我面前嘚瑟。
这么多年，我总结了一些经验，对于他们不能惯着。
在有把握能对付的情况下，果断出手，而且要快准狠，不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机会。
“先生，我们爷孙俩死得好惨，你能不能救救我们？”
黑衣老头蹲在地上，搂着小男孩，那模样，那画面，一般人看着都不忍拒绝。
可我不是一般人，从我做这一行开始，就知道一个道理。
不要相信任何人或者鬼，不要多管闲事！
有的时候，你自以为做了好事，帮了他们，但结果恰恰相反。
到头来，忙没帮上，反而让自己身边的人跟着受苦。
更有甚者，开始求你帮忙的人，到最后可能还会指责你的不是。
人心诡诈，难以招架，不去害人，也不能被人害…
这种低级错误，千万不能犯！
我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吐着烟圈冷笑：“救你？怎么救你？你们的死与我有关系吗？”
“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救我们离开此地…”
“老家伙，你是没睡醒吧？”
我弹了弹烟灰，冷漠地瞪着他：“谁害的你们，你去找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但和我没关系，不是我伤害的你们。”
“至于什么可怜之类的说辞，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帮不过来，也不想去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
说着，我转身带甜甜他们离开。
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