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漂亮得令人喉咙一紧。
紫悦紧张的脚步加快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星辰身上没有伤口,才温柔开口:“公主这是怎么了,可是新来的丫头伺候的不好。”
星辰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疾步而来的女子,女子虽面容寡淡,却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通传的小丫头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侯着。人人都说皇室仅有的一位公主是个痴儿,今日侍奉,流云总算知道刚才她在质疑什么,现在她可以确定这位公主威严的很。本就不是坊间传闻般痴傻。
见这小丫头并未向紫悦禀明事情原委,星辰也乐得自在。
这样想着,她把小脸缩进为她整理鬓发的紫悦手里,软软的蹭了蹭女子柔软的掌心。
紫悦见着公主柔软依赖的神色,心里软了又软。
担心公主有事,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温声细哄道
“奴婢听流云那丫头说您要找我,皇后娘娘担心的不行,先让我来看看公主,公主可是有事吩咐奴婢。”
埋在紫悦掌心的小脸微微僵住,星辰的心跳揣揣狂跳起来,又从容不迫的抬起头来。
软糯的叫她:“紫悦姐姐,流云说是紫悦姐姐把她调来的,我记不清紫悦姐姐长什么样子了,我想看看。”
紫悦慢慢拂过她的脸颊,认真的看着星辰的眼睛,公主自小就有些痴傻,常常认不出人,更没有完完整整的吐出一句整话,她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那琉璃般清澈透亮的眼睛,里面没有了痴傻与空洞,紫悦的心变得激动起来。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小心地问道:“公主能记得奴婢了吗”
星辰看的见紫悦眼中翻滚的情绪,用那种并非假装的惶然看着塌边半跪着的女子“以前记不得的但是现在能记住姐姐长什么样子。”
星辰的语气软绵绵却透着一股坚定,紫悦闻言果真瞪大了双眸,双手也变得微微颤抖,又压抑着强自平静下来。
她全然不知该如何告诉皇后,这真是天大的喜事,那么漂亮精致的公主竟然恢复了神智,国师大人果然推测的不错。
星辰见紫悦眼泛泪花,心道这反应真是出乎意料。作为穿来鸠占鹊巢的人,她其实是害怕被发现的。现在她攥着衣裙的手已经满是汗水。
紫悦理所当然的笃定模样倒是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紫悦慢慢安抚完她就吩咐流云好好侍奉,给她掖了掖丝衾薄被让她好好睡一会儿。星辰知晓她要去皇后那儿复命。便顺水推舟的继续躺下假寐。
知道帝后夫妻二人过来看她在星辰意料之中。
她不确定突然恢复神智的女儿会不会被当成妖怪给噶咯——
试探性被唤来的紫悦给她增添了瞒混过去的信心。
突然放松的心神让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直到一只冰凉柔嫩的玉手若有似无的掠过她的眼睑,悬在她上方。
那戴着一只东珠点翠金镯的玉手轻轻触碰到了她的肌肤。冰凉的,却带着一股灼热的错觉。
女子柔软的指腹爱怜的一下下拂过她的脸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星辰在心里紧张的默默呢喃
——不会被发现的。
“阿稷,阿辰真的好了吗?”
令人窒息的静谧里,悲戚而温柔的女子声音响起来。
“会的”男子的声音清冷而低醇。
星辰适时转动眼珠动了动黏在一块的眼皮,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床边靓丽的夫妻:“母后…”随即她看向皇后身边的皇帝,软糯开口,“父皇。”
塌前的女子容色温婉,肤如凝脂,眉如柳,眸似水,里面隐隐含着一抹淡淡的忧思。
一身热烈的红色高腰襦裙,万千青丝用一支金镶珠宝松鼠簪绾起,旁边坠着几支银镀金点翠串珠流苏,娇柔纤弱,婀娜
美艳的身姿淡化了几分伤感——这是原身的美人娘亲。
美人娘亲身后的男人着一袭银白常服,长身玉立。
那清冷的目光微微注视着她,剑眉轻蹙,薄唇微抿,五官深邃艳丽,墨色的发丝用金镶玉冠高高束起,与旁边的美人皇后倒是相得益彰,想来是原身的便宜爹爹。
美人娘亲见她醒来,微微俯身捧起她的脸颊,漂亮的鹿眼里有着隐隐的期待。
星辰知道原身的美人娘亲是希望她的女儿不再痴傻,或许是原身情绪又或许是她自己的情绪,她发自内心的脱口而出:
“母后,阿辰好想你。”
星辰的语调变得欢快起来“阿辰现在能记住好多。”
对面的美人娘亲听到星辰的话不禁泪如雨下。
“但是,母后,阿辰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好似蒙了一层水雾,怎么也看不清了,怎么办?”
星辰的声音软糯又清甜,还透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
阙灵韵看着迟疑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