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优见了车也不得不夸,机身通体是玄黑色,那黑色漆亮,车身线条十分流畅,在灯光下闪着熠熠的光。声音浊而不哑,似暗夜里的游龙,其他的部件也是一等一的绝佳。
祁优简单看过去,起步价十五万。
内心的烦躁一扫而光,祁优脸上又扬起了笑意,“谢了啊林子,给我找这么好一车,回头请你喝酒。”说完迫不及待地戴上头盔,翻身上车便直奔山道。
林冲达这边刚把这尊佛请上去,返回前台时另一尊佛也来了。
一开始林冲达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看清来人后却傻了,说话都有些结巴,“骆,骆哥,你怎么来了。”
骆承炀见他神色慌张,叼着烟道:“不欢迎我,还是你干坏事了?”
“当然欢迎,热烈欢迎,夹道欢迎,那个,上山兜一圈?”林冲达搓了搓手,却发现手心已经湿了。
“嗯,车推出来。”骆承炀就着他递过来的火点着了烟,轻吸了一口,吩咐道。
“今天恐怕不行。”林冲达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人固有一死,就今天吧。
“怎么不行?”骆承炀拧了眉。
“我前几天在库里转的时候,见声响不太好,让人拉去保养了。”祁优的是真的,骆承炀这个是林冲达编出来的。
骆承炀一下便戳破他,“放屁,前几天丁湜前几天刚来过,我那车好着呢。”
“说实话。”骆承炀一眼便看出他在说谎。
“你那车,榜上第六用着呢,她的车被送去保养了,问我有没有配置跟她差不多的。我再一想你之前不是同意把车借给榜上的急用嘛,这才借给她……”
林冲达越说越心虚,自己回去之后一定得去去晦气,今天这什么破运气,赶上这情况,要么一个人也不来,要么都一起来。
“人在道上呢?”骆承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对,骑着呢,我把您朋友那辆推出来?”丁湜的那辆配置也不错,他人来得勤,这车也因此开得顺手。
“嗯。”骆承炀没由来心跳得飞快,心头有些暗暗发痒。
丁湜那辆车很骚包,亮蓝色和白色拼色,他还给车取了个名字:暗夜一颗星。
骆承炀掐了手中的烟,戴上头盔,启动后便上了山道。
山上晚间温度不高,但对于骆承炀而言刚刚好,路的两旁为了安全起见是半人高的护栏,灯也通亮着。一时,骆承炀的心情非常舒畅。
快到半山腰时,骆承炀便见到了坐在护栏旁边散着头发喝闷酒的祁优,灯光下的她不知在想什么,她穿的没有骆承炀多,被风吹得鼻尖发红。
见她在这里,一旁是自己的车,骆承炀本想掉头离开,但奈何发动机的声音已经顺着晚风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祁优闻声转过头来。
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对于祁优来说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明天就不需要再跑一趟了。
对于骆承炀来说就是“避无可逃,逃无可避”,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害怕见到她,许是自己撒了谎的心虚,也许是怕她再次对自己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在她享受个人时光的七天里,骆承炀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她了,为此他还站在阳台上抽了整宿的烟。
祁优见到他,放下手里的易拉罐,没说话便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她话语里带着哭意,竟有些委屈的色彩,“冷……”
骆承炀心头一酸,从车上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冷还跑出来。”
祁优又委委屈屈道:“腿麻了。”
骆承炀将人揽着身子扶起来,心里百感交集。
祁优趁机拽住他的身子,就着他的动作,双腿一抬一蹬便稳稳缠上了他的后腰,圈住他的脖子,唇覆了上去。
骆承炀的大脑彻底宕机,双手还呆在半空中,四肢僵硬。
这是祁优第一次主动亲别人,完全没有技巧,只会或轻或重的咬骆承炀的唇瓣,而骆承炀直到闻到清浅的血腥味才回神。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骆承炀搂住祁优的腰,将人放在座位上,结束了这场由祁优发起的“战争”。
暧昧的气息被随之剥离出来,骆承炀低下头,嘴唇微红,沉沉的说道:“对不起,你喝醉了。”
祁优却清醒的很,她越醉,表现得越冷静清醒,甚至是清醒的疯狂。
她粲然一笑,眼中闪着细碎的星光,“没关系,是我主动非礼你的,我对你负责。”
骆承炀只不住的说着“对不起”,似乎是在为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过界而道歉,两人之间的氛围转为淡淡的尴尬,祁优从机车上下来,眼中的光撤去,冷冷的走向车旁。
“我要去兜一圈。”祁优微微偏过头。
“你喝酒了,不行。”骆承炀下意识的拒绝。
祁优似乎没有听到一般,翻身上车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