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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3 / 5)

就停了,但气温极低,周围的积雪几乎冻成了冰渣,饥饿和寒冷,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病倒。

然始终没有传来粮食进城的消息。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探子来报:“北蛮敌军从西边突袭!”衙门内外都陷入了紧绷的状态,老弱妇孺们吓得脸色铁青,秦颂却觉得机会来了,北蛮子不可能空手来,肯定有粮草辎重,这不就是送粮食来的吗?她派人去寻城防营的汤副将,欲调城防营士兵御敌,不曾想恶疾就是从城防军里传出来的,大半城防军倒下昏迷不醒,剩下的人,她不能全部带走,必须留下人手护卫城门。

没办法了,这个关头已经来不及去北军营求救于陶卿仰了,秦颂一咬牙,带上陶卿仰留下的二十名将士,动员起民众来:“各位,收到军报,西边有一支北蛮军正在靠近云州城,眼下镇北军正疲于抵抗北面的北蛮主力,西边这一支老鼠只能靠我们自己解决。”语毕,饿到两眼发黑的民众有气无力,给不出任何反应。秦颂披风内的双手交叠紧握,她也饿得没力气,但她只能压住紧张,继续动员,“我乃秦大学士之女秦颂,请相信我,北蛮子有马,还带了粮草,只要抢回来我们就有东西吃,西边路险,他们绕远道而来,我们完全有时机抢先设伏。众人都病恹恹的,神情并没多大波澜。

秦颂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她虽无胜算,但她研究过云州地势和衙门的许多卷宗,如果能占住先机,尚有一丝不战而胜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就只能死守苦战。

这时,终于有人吭声了。

“得了吧,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区区妇人也想指挥我们?”“我们可不傻,跟着你去送死,我们还不如在城里耗着,多活一会儿。”是唱反调的声音。

秦颂仔细瞧了瞧那两人,他们还身着铠甲,但与陶卿仰部下的样式略有不同。

她想起来了,这是她爹留下的陈裴之的部下,本身是做备用调度的,眼下却在扰乱军心。

见势不妙,她只好先拉上一批拥护者。

“把地牢的钥匙给我。”

新聘的师爷是原詹事府的文职,他做事仔细,但无甚胆量,眼下的情况他完全没有主张,只能听从秦颂的安排,颤颤魏巍把地牢钥匙交到了她手里。秦颂来到地牢,挨个寻着牢房走了一圈。

大大小小十余间土牢,关了满满当当上百名犯人,他们个个黥面,自然带上几分凶相。

牢房前的盘里还沾有黑黑的糙馍残屑,粮食不足,这些囚犯只能吃黑馍熬水。

但也比民众吃的纯米汤要稠一点。

“听好了,衙门已经没粮了,整个云州都在等着衙门运粮接济,连民众都饿了几天了,你们若想吃上粮食,接下来就按我说的做。”秦颂一身白裘锦衣,站在黑洞洞的地牢里,显得极不协调,纤瘦的个子,看起来轻易就能被这群囚犯碾碎。

但她足够镇定,迎着囚犯们饥饿的目光,扬声道:“现在起,做一名真正的恶徒,随我出发抢粮,否则我现在就将你等赶出去,是吃牢饭,还是饿死,你们自己考虑。”

那群囚犯怔了片刻,忽地跪地磕头,“我们愿意,我们都听小姐的。”秦颂知道这些人本不是大奸大恶之徒,都是为了吃上一口牢饭,不被饿死,故意犯罪蹲进来的。

将他们赶出去是对他们最大的恐吓,他们自然磕头求"收留”。囚犯们涌上地面,门口的衙役和民众都吓得一滞,直到秦颂的身影从那群因犯中走出来,他们才从“关门放狗"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纷纷盯着秦颂的行动。秦颂走在一群囚犯前头,扬声高呼:“若此战胜利,抢回的粮草由各位出战的勇士先分,不出战者,今夜粥水只分发老弱妇孺,年富力强者全部取消,老有哄抢者,斩立决!”

此话一出,那些无动于衷的人,终于转了转眼珠。秦颂却不去看那些人,故意加快了脚步,来到衙门外仅有的几匹战马前。她翻身上马,降月跟着爬上来。

她不会骑马,还好降月骑术上好,只能由她骑马载她。“出发。”

她一声令下,马蹄声随即发出几声咚咚声,佯作决绝状。“等等。“行队还没走几步,衙门前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算我一个。我原本是猎户,西边那一带,我熟。但如果我回不来,还请衙门好生照顾我的妻女。”

他依依不舍朝地上那对饿到昏昏欲睡的母女看了一眼。秦颂垂目看着他,她不敢给他承诺,城内难民太多了,她只能要求衙门的人尽量照顾老弱妇孺,无法特殊照顾到某一个人。她进退两难,一时没有回应。

被分配留下来善后的沉星来到那对母女身旁,坚定应道:“放心吧勇士,你的妻女,我来照顾。”

这句话犹如一声佛音,激起不少人开始动摇。然而这时,身穿铠甲却袖手旁观的两名陈裴之旧部,仍不安分:“我说你们秦家还真是一手遮天,深闺妇人也想调兵遣将,老子当兵这么多年,从来只认兵符,区区娘子这般行径,可谓聚众谋反!”“诶,我瞧这事儿啊,得参上一本,有人会识字的吗?我朝这么多年,谁敢擅动军权了?我看她是反了天一一”

“噔"地一声,长枪滑破虚空,那发话着还没吐出最后一个字,喉咙已被割破,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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