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橙一一个机灵弹了起来,一句“我去你怎么来了”脱口而出。
池笑痕千算万算没算到她这个反应,瞪大了眼:“我怎么来了???我!那我走?”
骆橙一被自己逗得直笑:“不是不是,你不是说在忙嘛,怎么突然出现了。”
“不出现……”池笑痕瞄了眼牌面:等着看你和别人亲吗?
“你来得好及时呀,不出现我就又要被罚了。”顾不得有外人,此时给自己男朋友顺毛才是最重要的。
人多不好说话,骆橙一把池笑痕带到了电梯间。
“继续继续,一一可算下场了,她玩游戏太菜了,哎哎,你们别盯着我家一一罚喝啦,开始啦!”秦秦见孙元还盯着骆橙一,打了个响指,玩笑道。
其他人纷纷应和,“不逛了吧,数鸭子吧……”
孙元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我好久没玩数鸭子了,你们先玩两轮。”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准备校庆的时候,他和骆学姐接触,就觉得这个学姐温柔耐心,长得又好看,结果爱情还没萌芽,当天就被扼杀在了土壤里。
当时他还抱有侥幸心理,听说很多美女配癞蛤蟆,他努力一把说不定还有机会,如今一看,他连念想都不该有。
对方口罩遮了大半张脸,只鸭舌帽下瞟过来的一个眼神,就足够有威慑力。
明明带着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最重要的,是骆学姐看他的眼神。
倾慕、柔情、炽热。
社团大四的学长学姐都说骆学姐平日里对什么都不咸不淡的,温和但疏离。
原来是一腔炙热都给了一个人。
嘈杂被关在了门后,
“习惯了跟你待在一起,不习惯分开这么久。”池笑痕神色蔫蔫,耷拉着眼。
过去骆橙一要上学,外加池笑痕工作性质,两个人从来没有先是两个月,后是十几二十天这样,天天黏在一起过。
回到国内仿佛离开了梦境,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轨道中,尤其是池笑痕,回到了养蜂的日子,要尽职尽责地做一名“养蜂人”。
出行不便,露面不便,尤其找自己的女朋友最不方便。
约会地点又成了家里工作室房车三点一线。
“粘人精。”骆橙一瞅了瞅他的冲锋衣:“真好看。”
在美国北脸买的冲锋衣,情侣款,她也有一件白色的。
门开了,骆橙一捏着他的衣服,息了声。
有学生喝上头了,被朋友搭着肩出来,准备送回家。
等电梯的空隙,好奇地往这边瞅了两眼。
一时两方人都陷入了安静,灯灭了。
窗外正对着某商业中心的大屏,霎地亮起了钟表广告,光越过大马路,照进来。
她平视他,眼前是黑色的口罩。
能想象出口罩下漂亮的有点宽度的下巴。
骆橙一一直觉得,宽下巴才是最好看的,看着正气。
等电梯的男孩“嘿”了一声,电梯间又亮了。
气氛持续性尴尬,幸好电梯来的很快,门一开一关,又只剩下他们。
两个人靠在窗边,小声地说着没营养的话,不时勾勾手指头,捏捏小臂。
没多亲密,却亲昵有加,骆橙一被勾得心底直冒泡。
池笑痕看了眼手表:“差不多要回去了。”
工作室还有客人,他不好出来太久。
池笑痕微微俯身,低下头,隔着口罩给了她一个吻。
活动结束是孙天送两个女孩回家的,凌晨两三点了,秦秦话再多也被耗尽了精力,到家洗洗就睡了。
骆橙一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发现池笑痕给她留言:有空过来一趟,讨论一下你的编曲。
她看了眼收到消息的时间,竟然是凌晨四点。
真能折腾。
骆橙一佩服。
她看了眼秦秦,还熟睡着,蹑手蹑脚收拾好出了门,到楼底下竟发现池笑痕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也不知等了多久。
骆橙一吓了一跳,快步上前:“小陈,等多久了?”
司机为她带开门,语气非常公事公办:“骆小姐早,不久,刚到。”
一听就是信口拈来的话,骆橙一有些过意不去,转念又响起小庚说的话。
“这些人呢,在叶家都是养着的,总不能光领工资不干活儿吧。”
她稍稍安心。
池笑痕说是要和骆橙一讨论,其实就是有一首歌的编曲融合了骆橙一写过给他的一小段编曲,制作完成了,想要她过过耳,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有一说一,专辑是池笑痕的专辑,他们怎么改编她都没异议,不过能提前听到完整的编曲骆橙一还是很开心。
池笑痕的风格大多情绪外放、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