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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if(2 / 4)

并不清楚,这桩似是而非的婚约只能落在贺兰筝名下。直到两家彻底定下婚约之后,贺兰筝才听说这消息。他许久未犯的疯病又冒了头,扭头就提着自己的本命剑闯进了父母的院落,竞是一副什么都不顾的样子。

可贺兰筝能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元颂。

贺兰夫人的容貌仍像十八年前一样,她面上的笑意甚至都像曾经一样温和,可她上次是将元颂带来,这次却是想要将元颂带走。“阿筝,母亲知晓你和元颂之间情意匪浅,可正是因为情意过浓,才会将人害死。公仪崇屏的眼里揉不进沙子,若他知晓你与元颂这般要好,定然不会放过元颂…所以,母亲想将元颂送入碧梧学宫之中。”贺兰夫人随之便轻叹口气,“若你乖一些,元颂在碧梧学宫享受的便是同你一样的待遇,若你不乖,他也就只能像考入学宫的平民学子一样,吃那些卑微散修才会吃的苦。”

“他是被你娇养长大的孩子,不能承受的了一点苦楚,你该为他着想。“贺兰夫人似在商议,可贺兰筝知晓,他只有一条路可走。“……母亲放心,女儿什么都明白。”

贺兰筝一口银牙近乎咬碎,却只能认下命来。而得知自己要被送走的元颂当即红了眼眶,毕竞贺兰筝对他那样好,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自从知晓男女有别之后,元颂就再不曾对贺兰筝过度亲昵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忘了从前许过的百般承诺,只知道鸣鸣咽咽地枕在他筝筝阿姊的膝上。元颂哭时也是动人的,天可怜见的,十八岁的年纪已经算是成年,他却还是个孩子心性,一滴滴泪像琉璃珠似的簌簌落下,惹得眼尾鼻尖都泛了红,跟被谁涂了胭脂在上面一样。

贺兰筝也随着他闹,任他哭累了睡,睡醒了又继续哭,折腾了两三日后终于到了该去学宫的日子。

贺兰筝趁着元颂睡熟后才将人抱到远行的仙舟上去,他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眼元颂睡颜,就像十八年前他守在元颂摇篮前一样。然后,他忍了数日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他恨公仪崇屏,恨所谓婚约,恨父母擅作主张,但他其实还是最恨自己,恨自己这么没用,要亲手将元颂送走。

没关系的,只要再忍几年,等到贺兰家族由他做主之后,便再也没人能左右他和元颂之间的事了。

贺兰筝如此想着,只以为自己有了能力就可以把元颂重新回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可他却没有想过,待元颂走出了贺兰家族、见到了外面更广阔的一番天地后,究竞还会不会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贺兰夫人没有食言,自元颂来到碧梧学宫之后,贺兰家族的各种供养就没有断过,甚至说,放眼整个学宫,哪怕是身份再高、性子再矫情的公子小姐们,都不如元颂过得滋润。

毕竟他们来学宫是来磨炼的,元颂来学宫却只是换了个地方被娇惯而已。这些同窗们也曾在暗地里窃窃私语过许多次,元颂不姓贺兰,天赋与修为又算不上出类拔萃,凭什么能得到贺兰家族的如此重视?也有多事者去问过那些贺兰家族正儿八经的嫡系,可他们也只是含糊其辞,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对元颂亦是千娇万宠着,只差时时刻刻跟在他后面做老妈子了。

也不是没有人想直接去问元颂本人,毕竞按常理来说,元颂身份算得上是学宫中最最低微的,可凡是有了这种想法的人,只要一到元颂面前,就说不出半个字了。

元颂长得好,性格也好,他知道自己是靠贺兰家族庇护才能如此,便一直循规蹈矩,乖的像只刚出生的狸奴。

就算见到这些高高在上的同窗们一副要挑事的模样,他也只会眨眨纤长的眼睫,笑着问人家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贺兰家族所在的蓬莱洲地处南方,是整个修真界中最最富庶的地方,外人道此地为“温柔乡",只因这里养出了最柔情似水的美人。可如今见了元颂,他们才算是真的陷入了“温柔乡"中。如此这般,许久过去,也没有一人知晓,为何元颂这样受贺兰家族看重。问题没有解决便仍旧是个问题,学子们依旧习惯在茶余饭后将元颂视作谈资,就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么个微不足道的问题凭什么能将他们困扰成这副模样。

一一只因这话题的中心是元颂,他们的心里也全都是元颂,所以才会犯起这样的傻,执拗地盯着元颂不放。

他们的偏执甚至惊扰到了公仪去舟。

公仪家族此代有两位天之骄子,其一为公仪崇屏,其二便是这公仪去舟,他天赋异禀,如今才十八岁的年纪就领先同龄人两三个小境界,是当之无愧的少年天才。

传闻他幼时曾流落在外过一段时间,后来才被认祖归宗,有人疑心他并非公仪家族血脉,只因根骨绝佳才赐姓公仪,只是传闻到底是传闻,公仪去舟如今正是公仪家族如假包换的十六郎。

公仪去舟虽是身份与天赋兼具,却没有世家子弟的劣性,他勤奋刻苦,十岁时便自请到碧梧学宫修行,可谓是同辈楷模。他在学宫中本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如今竞然能知晓元颂的事,可见其他人到底有多疯狂。

公仪去舟是个直脑筋,想不出这其中的弯绕,只以为是这些同窗自恃身份欺压元颂,所以便想纠正这股风气。

如今学宫的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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