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令牌?"令好将手中的令牌翻来覆去地看着,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看不懂这令牌上的字,弯弯曲曲的,她真的看不懂。
嗯,倒是挺像一条条蚯蚓的。
诗词笑了笑,“对,就是这个令牌。”
诗词是明教的波斯总坛的圣女,或者确切一点来说是三个圣女之一。在波斯总坛,成为圣女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成为了圣女之后就有机会能够成为教主。但是圣女需要游行四方,为教中立功。等到教主过世了,由教中长老来评定圣女,选出新一任的教主。
在这期间,有各种难关要过,有各种困苦要克服,死在半途的人也是不计其数。诗词是三圣女之一,尽管她当初年纪尚小,但是她的武功天赋过人,为人又亲和,很受教中爱戴,所以她是很有机会成为下一任的教主。诗词的原名叫什么,她已经不愿意提及了,反正她现在是诗词,以后也是诗词。
当年的诗词在最后的关头,被波斯总坛的一个长老给算计了。她知道那个长老的女儿也是圣女,这就是她被袭击的原因。但是她防备的人一直都是其他的圣女,因为她知道教中禁止教众下场的。
很显然,那个长老认为他的女儿能够成为下一任的教主,以至于他冒险出手对付其他圣女。诗词就中招了,命在旦夕。非常巧的是,皇帝的暗卫就在波期总坛之中,她出手救了诗词。
谁也不知道那个暗卫为何会在波斯总坛,只有现在的皇帝知道了,因为那个暗卫已经消失很多年了。但是她肯定是不会说的,所以自然是谁也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个暗卫怎么想的,将诗词带到了京都的暗卫营,成为了一名新的暗卫。活下来的诗词就成为了一个爱偷懒的,做事情总是完成得差不多的暗工皇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她竟然看中了诗词,将她送去了公子羽的身边,让她保护他。这一点上,她和她的暗卫的确是很契合的主仆了。对于诗词来说,活下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是那么重要。待在公子羽的身边可比待在京都好多了,至少她偷懒的机会多,赚银子的机会也多,如果大公子和二公子的脾气再好一点那就更好了。
一年一年地过去了,在诗词都已经快要彻底遗忘自己的来历的时候,她的令牌被杨逍认出来了。诗词还有些懊恼呢,“姑娘,这令牌我不要了,太碍事了,就给你了吧。”
她现在的生活很不错,她不想有所改变,更不想回去波斯。所以这东西还是扔了吧,虽然她早就应该扔了。只是以前舍不得,后来又忘了而已。“真的不要了?“令好有些讶异,“你一直戴着这么些年,可见它对于你来说是很重要的。”
“当初,为我戴上这令牌的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现在他不重要了。“诗词笑了笑。
这令牌是她的生父给她戴上去的,所以对她来说有不一样的意义。只是现在,她已经看开了,所以不重要了,也能扔了。令好挑眉,因为她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姑娘猜出来了。“诗词的目光看向了远方,“要杀我的长老其实是我的生父,他要为了另一个女儿杀我。也许是因为我的生母是大周人,我不像波斯人,更像大周人。他一生都是为了波斯总坛,所以根本无法接受我吧。我可以理解的。”
可以理解,但是绝不原谅。
既然他一直都是反对她当圣女的,那么一开始就不应该同意。她为了想要他多看她几眼,那么努力,那么拼命,结果却是惹来了杀身之祸。真是可笑啊。当年的她太可笑了,居然一直对他心存幻想。不过没有关系,她活下来了,也不再在意他了。她过得很好,那就足够了。哦,当然了,如果能够杀了他的话,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