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着嘴说:“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了!”“嗯,以后不来了。”
温念带着许晓雨先一步回去,中午也拒绝了和他们一起吃饭。见她脸色不大好,三婶没敢再凑上前,把儿子狠狠训斥了一顿。像昨天一样,二人在屋里玩了一下午。
傍晚,一堆人浩浩荡荡回来。
外面传来洗手声,温念正要探头去看,门便被推开了。来人满头大汗,身上也狼藉一片,刚摔了一跤似的,小臂上一块刺目的伤口正向外冒着血。
饶是如此,许知简进来第一句话却是问:“吃饭了吗你们?”许晓雨急忙拿纸给他擦,一脸嫌弃:“吃了吃了,一天不见,你怎么就成这样了?像个流浪汉。”
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很脏,许知简接过纸随便擦了几下,无所谓道:“没事,就刚在外面骑车不小心摔的,我去洗洗。”说着,看向温念:“出来帮我个忙呗。”
“好。”
“等下,我先拿个衣服。”
这里的浴室是自己改装的,在外面一间小屋里,正好挨着许知简房间。来到门口,许知简对温念说:“你帮我在外面守一会,这门不行,我很快好。”
温念点点头:“没事,你去吧。”
在他进去后,温念看了眼门锁,是最常见的球型锁,不过似乎是坏的。…这一大家子少说也有六七口人,就一个浴室,门还是坏的,竞也不知道修修。
温念不理解。
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闲着没事就在屋檐下玩那层台阶。没一会,许林扯着衣服从东屋出来。
“呦,有人啊。”
这人生得人高马大,黑黄的手臂上纹满了图案,再加上那吊儿郎当的语气更加不像个好人。
温念忍住白眼,不耐烦地嗯了声。
看出她的嫌弃,许林切了声,当场扯板凳坐下。咔啪。
打火机的声音。
他点了根烟,餍足地吐出一圈圈烟雾。
温念无声离远了点,听他忽然拉长调子故意说:“哎呦,这知简怎么爱洗澡了,我可记着他以前恨不得半个月都不洗一回的,看见浴室的门就害怕呢。”他语气散漫,轻飘飘扫过来的视线却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温念敏锐地察觉到这话中之意,蓦然暗下来的脸色仿佛罩了层乌云,她握了握拳,凝视他几秒,不客气道:“你以前欺负过他?”虽是问句,却携着肯定。
没想到她如此直白。
别说,一瞬间,许林还真被那锋利的眼神震到了,心头涌上一股烦躁,他嗤笑一声:“说这么难听,那哪叫欺负,分明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你一一”
“温念。"身后门开,许知简走出来,拉住她手腕,“进屋吧,别跟这傻碍一般见识。”
“你说谁傻得!"许林急眼。
“说的就是你啊,还问,贱不贱。”
“许知简!"许林从凳子上弹起:“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打架!”许知简把温念推进屋,站在门檐下,看向他的眼神波澜不惊:“我无所谓啊,但你是不是要仔细考量一下。”
他替他哀叹一声,“打又打不过,就知道在这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