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大概率不会再……”“一旦研究院的判定结果为我抄袭,基本上,航天的梦想可以告别学术圈了。“学术圈内抵制盗取劳动果实的不正当行为,盖棺定论的结果决定了科学家的职业生涯。
放于软垫上的手指往下沉了沉,宋镜歌抬眼娓娓:“下周有国家级的古典舞比赛,如果我在比赛上获奖,你答应我继续坚持航天的梦想。”闻言的许野望的第一反应,是关心对方未完全康复的小腿:“但是你小腿的后遗症还没好。”
不确信旧伤是否会再次复发,比起这个隐忍多年的疾病,此刻的访问者更在乎惘然的迷路人。
宋镜歌下定决心要为许野望勇敢一次,弥补年少时,他对她的约定。“许野望,这次我愿意为你去冒险。”
落地窗外的光亮普照方才还灰暗的陈设,宋镜歌微微摇头意为没关系,她温声莞尔,眼底静谧了泓泓澈谷,宛若雪山冰莲。“你应该去做那个仰望星空的人。”
对面的许野望应声,见宋镜歌的表情认真,明白执著不过她,他的嘴角扬起惺疏的弧度:“嗯,我先等你比赛完。”云边的昏暮浓墨,为气氛平添出三分泛泛,来见许野望的目标达成,宋镜歌站起身要告别,没言说前,她的身体先行了动作。润了遍晚来的窗外朝暮,许野望随之直腰,握住了对方的手腕,赋有浪荡子气质的他放低了姿态,定定地抓紧眼前的宋镜歌。他不愿放她离开。
“宋镜歌,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仿佛在挽留若即若离的温暖的斜华,许野望的嗓音比楼层角的日暮还要灼热,倘若细听问句的尾音,能够听到他的发音杂抖。“像九年前一样。”
钟冬玲告诉自己泄露了她的暗恋,逐渐靠近许氏家宅的过程中,已然做好了许野望涉及此事的心理建设。
但切实的被爱慕对象点明后,她才顿觉自己做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我以前喜欢过你,可那是以前。”
暗恋年月的沉没成本过大,宋镜歌懂得迷途知返,向来淡雅的仪容突兀了无措,她压住情绪,言外之意是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可是许野望,我的一生中又有几个九年?”总归时过境迁,数年后重提旧事,宋镜歌现在清醒了许多,不愿再去经历这场池鱼之殃,她足以坦然审视曾经少女怀春的思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