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起林给季琳挑选物品和花时的模样。季琳难以置信，“他明明跟我说花是参加活动在会场顺手顺回来的。”钟冉憋了半天感慨难怪两人认识那么久也没进展，媚眼抛给瞎子看。祝清麦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季琳认知受到了冲击，借着去关窗的借口顺便透口气。沈乔无意感慨一句钟冉真是捕捉八卦圣体。刚才还八卦的钟冉一秒切回伤心模式，抱着祝清麦嘟囔着她需要借酒消愁。季琳回来拆了一排AD钙奶，一人分了一瓶。“现在没有酒，可以用奶代酒。”
季琳的手表有整点报时的功能，显示已经凌晨三点。“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沈乔插好吸管举起瓶子，“睡饱了，第二天才有精神去思考，如何为我们的未来挣一条路出来。”四个姑娘抬手，向中间碰杯。
其实细究起来，她们也才大一大二，专业课还没系统学完的阶段，谈未来，有太多变数。
可却早早迎来了和未来有关的"第一道坎坷"。祝清麦躺回床上依旧难眠，翻阅学校历年申请出国交换生的条件。寝室里辗转反侧的声音，直到外面有了走动声音才盖过。最后什么时间睡着的，祝清麦也不清楚。
醒来时，她怀里还抱着学校的资料册，耳机里还放着意大利语的课程。纪以辰给她发了几条消息。
祝清麦能想到，家里人肯定是开了会议后，派出纪以辰来做说客。但微信上纪以辰给她打了两通电话，她没接，猜到她还没醒，又留了一条让她醒后联系他，见面聊聊。
这个阶段，祝清麦其实并不想和纪以辰见面。下床洗漱回来，碰见季琳急急忙忙跑回来，不等她开口，人已经爬上床合上床帘。
钟冉还在睡，天亮时她出去打了很久的电话。沈乔包和高跟鞋都不在，大概又去争取机会。快到和纪以辰约定的时间，祝清麦才慢吞吞床上大衣，拎包出门。这会儿寝室门口几乎没人，纪以辰车早早停在楼下等着。祝清麦看到车瞬间清醒，先环顾四周，见没人才快步开车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还下意识催促纪以辰快开车。
等车开出校门，祝清麦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用假意照镜子的方式偷瞄纪以辰的反应。
纪以辰看到她的小动作，心底发笑，他虽然不爽她“做贼"的动作和最近的躲避，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足以先忽略这些。他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祝清麦摇头说没有，扭头看窗外飞闪过的五彩牌匾发呆。车开进中心最大的商场。
纪以辰带着她到商场指示牌前，指着楼层问她喜欢哪一层。服饰还是珠宝。
在祝清麦迷茫的目光里，纪以辰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先逛街，我买单，等你心情平和一些我们再谈。”他说，小满，你不需要忧心，我始终和你站在一起。他们并没有逛商场，只是随意转了几圈，选了一家奶茶店坐下。店面很大，暗黄色的灯光给周围蒙上一层朦胧暖昧的面纱。不去看店名，单看环境更像适合小情侣约会的餐厅。祝清麦想起他刚刚的话，鼻头发酸，心尖儿不免颤了颤。纪以辰扫了眼清单，点出她喜欢的口味和她会喜欢的甜品。祝清麦动动唇，结果什么都没说出口。
话题还是纪以辰提出的，他承认今天出来的任务是做苏女士的说客。话题一转，纪以辰笑，“当然，我说过，我始终和你站在一条线上，我们小满从来都不是一时脑热冲动做决定的人，你现在能说出口，代表这件事是深思熟虑后的，所以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祝清麦刚平复好心情，鼻头又一酸。
在纪以辰面前，她好像习惯做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见到他，她总是维持不住那份坚强。
纪以辰绕过桌子在她旁边坐下，无奈揉揉她头，“真想去就好好准备，家里那边有我呢。”
祝清麦咬碎嘴里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