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子仔细看了看伤口。
嗯,比昨天好多了。
不会留疤,更不会毁容。
越前龙马照常去学校,结束完网球部早训,同堀尾聪史一道回教室。得益于堀尾聪史的大喇叭,越前龙马省去向每个询问他的同学解释左眼受伤的麻烦。
不过,很可能全校学生都会在今天内知道他左眼受伤的事情。越前龙马其实不在乎别人知不知道。
但是。
昼休时,越前龙马照例去天台午睡。
天气晴朗,他躺在地面砖上,迟迟没有睡意。说起来,后天应该就能拆掉眼睛的纱布了。到时候他用刘海稍微遮一遮,除非近距离盯着看,估计也不容易被注意到。这么想着,越前龙马听见天台门被打开的声响,接着是一阵有意放轻的脚步声。
显然对方没有要打扰他午睡的意思。
天台安静得好像没有人存在,越前龙马能清晰听到耳边微弱的风声。只是一种没来由的直觉,他睁开右眼,稍微移动视线。女孩站在护网边发呆,披散的深棕色长发被风拂起略微卷曲的弧度。暧昧的阳光落在她瘦削的肩头,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色彩。越前龙马看得呆怔片刻,沉默一会儿,站起身,走到女孩身后。“在想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女孩转头看来。
就在那短短一瞬间,越前龙马清楚看见女孩瞳孔一缩,本就稍显苍白的脸庞更是消失血色。
越前龙马一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女孩蔚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他的左眼。越前龙马随即解释道:“只是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女孩没有回答,一只手扶上护网,目光依然盯着越前龙马包着纱布的左眼。越前龙马一时竟不知道怎样让女孩相信他说的话。他自认为不是什么笨嘴拙舌的个性,偏偏话到嘴边却组织不好通顺的语言。越前龙马干脆抬手准备拆掉纱布,“真的没有骗你,不信你看,就是一道口子……”
越前龙马刚抬起手,女孩冷不防地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女孩握得很紧,越前龙马停顿住动作,感觉到她手指极轻微的颤抖。女孩很快松开手,唇边露出明朗的微笑,颔首道:"抱歉,越前君。”越前龙马没有应下这句道歉,抿嘴说:“对不起,天野前辈,我食言了。大
我没有想到越前君会对我说“对不起”。
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越前君稍微垂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睛却向上抬,直直看着我。让我不得不联想到类似于“上目线攻击"的形容词。我本来打算找个借口赶快离开,看着越前君半响,最后问他:“越前君,可以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