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房间包括阳台都检查过了,柜子和床底下也看过,没有人。”那刑警又补充了一句:“没发现有隐藏的门。”王队看了眼房东,问他:“你这房子有没有隐蔽的地方能藏人?”“藏人?我这房子四四方方的,应该藏不了什么人吧?不行我去看看。”房东说完,又带着那刑警和陈染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几个大大小小的房间里都没有人在。
经过室内一个垃圾桶旁边,房东无意中往桶里看了一眼,便看到了两个用过的套子。他顿觉晦气,气得胸口发疼。
那刑警却用戴着手套的手拈起一个套,对着光看了一下,奇道:“咦?里边什么都没有?”
有了这个发现,他又拿起另一个套观察了下,另一个里面也没有本应该有的体‖液。
他把这个发现告诉给王队之后,王队略一思索,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说与汪佳惠最近发生性/关系的就是那个中年男人,那他可能存在某种男科疾病,以至于跟汪佳惠行房两次都未至顶点。中年男性出现这种情况并非个例,多的是一上了年纪就不行的?要么硬度不够,要么总是达不到射/精阈值。不管是哪一点,都揭示了这个人的身体状况。他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放到证物袋里,随后又吩咐那刑警,“如果短时间内无法查到这个男人的信息,你可以带几个人去全市各大医院男科查一查。”“这个人的体貌特征比较明显,或许能查到一些线索。”那刑警答应一声,重新返回卧室,和陈染一起开始提取指纹。“付林,你带人跟我下去一趟,他们俩留下先取样。”任队还没过来,王队打算抓紧时间查一下,看看小区附近是否有人曾看到过什么。
几个下楼时,车库门口还剩下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个人正弯腰往尼龙袋子里装塑料瓶,另一个人就坐在旁边的旧沙发上发呆。听完王队的问题,那位收废品的大爷说:“你说六单元啊?我得想想…”“对了,中午我刚捡完废品回来,是有个人从上边下来了,就一个,是个男的。他背着一个蛇皮袋子,看着可沉了,这么大。“说到这里,老大爷用手比划了一下。
王队不禁与付林对视,这个人说不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长什么样,穿着打扮你注意没有?"付林追问道。“长相没注意,挺白吧。穿一身蓝衣服,就是那种粗布的工作服,还戴帽子。我以为是上门修东西或者干什么活的,也没多看。”“那他有车没?"王队考虑到,如果这个男人杀害了汪佳惠,他总不可能凭着两只手把人提到大街上带走吧?
不说别人会不会起疑心,光是重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他有车,绿的面包车,看着挺新。车牌我没看,别的我就不知道了。”王队摆摆手,和气地道:“没事,您能提供这些情况就很好了。那您能不能说一下,他那辆车停放在哪儿?”
这时代拥有私家车还是件奢侈的事,绿色面包车又比较少,有了这个情况,说不定能帮他们缩小调查范围。
“就那边,走十几步就到。"老大爷往六七单元之间指了指:“就挨着花坛停的,那车走后,一直没车过来。”
王队不由有些欣喜,没车过来正好。
他转头跟付林说:“咱们带的装备不够,等任队带人来了,再提取轮胎花纹吧,好查查这个车。”
任队来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带着人和装备来到了现场支援。留下几个人在楼下提取轮胎花纹,任队随着王队上了楼。看完了厨房里被无水孔雀绿显现出来的翠绿血泊,任队不由得感叹道:“好家伙,还有三天就国庆了。国庆前要是不破案,咱们到时候就真忙不过来了。”
“是啊,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没想到一个歌手之死会牵扯出来这么多事。你说,这个案子会不会跟感情纠纷有关系?”“很可能,你们不是查过杜向南这个人吗?他家境不错,也没有欠朋友钱不还的情况,产生经济纠纷的可能性确实比较小。”“就是这个案子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了,咱们得派出去不少人出去排查走访,这个工作量应该不小。”
他们俩说话时,陈染就在旁边的茶几上提取指纹。任队瞧见她站起来,知道茶几上的指纹已取好了,就叫住她,问道:“你有什么想法?”面对任队的临时提问,陈染不假思索地谈了下自己对这个案子的思考:“我觉得还好吧,假设汪佳惠和眼镜男跟杜向南之死都有关系,那他们俩这两天做出来的事实际上也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做得越多,暴露出来的线索也就越多。”“要是他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可能还盯着黑衣人的下落呢,未必会查到他们这里。”
“所以,事后如果能证明,这个案子跟他们俩也有关系,那他们当前的行为就无异于往自己身上捅了几刀,是上赶着给我们送线索来了。”王队不禁与任队对视了一眼,心想陈染这么说的确有道理。她考虑问题挺全面啊。
如果黑衣人刺杀杜向南之后,其他人什么都不做,刑警队的人或许一直查不到黑衣人的消息和身份,毕竟那个人在刺杀现场连指纹都没留下。可汪佳惠却出现了,去刑警大队告发了武自强,指认武自强为凶手。可能她大大低估了警方的调查能力,没想到警方略做调查,就把武自强排除了。
这样一来,倒把她自己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