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伤口有些疼。”叶稚鱼本就心有愧疚,听见他这般说,更是紧张了起来。连忙将他按在床上,又细细的看向他被染红的绷带。只是方才那一番乱动,原本平整的绷带如今也变得凌乱了几分,连带着系上的结都变得松散开来。
叶稚鱼见状连忙拿着旁边的绷带和伤药,给澜哥儿重新包扎了一番。只是那狰狞血腥的伤口再次露出在她面前,她仍旧有些不忍直视。小心心翼翼的将伤口包扎好,眼见那伤口上的血止住了,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倒是谢玄辞低头看着她因为紧张担心而微蹙起来的眉眼,心中难得的松快了一瞬。
只是在身前人抬头看过来的瞬间,面色又变得虚弱起来。夜色已然很暗了,这般折腾了许久。
叶稚鱼眉眼忍不住低垂了几分,挣扎着想要完全睁开,但又实在是太困了,没有办法。
“嫂嫂想好了吗?”
叶稚鱼听见澜哥儿的问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疑问。
“什么?”
“方才嫂嫂说同我一起回京,考虑的如何了?”叶稚鱼没想到他想要的答案竟然这般快。
只怕是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过去,他便想要答案了,这样的事情不应该让她思索个一两日吗?
匆匆忙忙下的决断定然是不够清楚的。
“嫂嫂还没想好?”
叶稚鱼轻微的点点头,有些气短的小声开口道:“澜哥儿,你让我好好想想成吗?”
但,今日这一场本就是为了此刻,谢玄辞如何能让她清醒冷静的思考。最后给他一个权衡利弊的结果。
“嫂嫂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叶稚鱼知道最好的结果便是答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好似有些被她遗漏的事情藏在了她未曾发现的地方。但又因为十分重要,内心深处便不断的给她点点提醒。只是这也不过是她的主观臆想罢了。
说出来没有证据不说,还很有可能会伤了澜哥儿。所以,叶稚鱼便只能微微垂下头,小声道:“澜哥儿,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走。
而且去一个那么远的地方,她一个人,就算有澜哥儿,但…“嫂嫂是还不相信我吗?”
叶稚鱼没想到澜哥儿会这般想,连忙摆手道:“澜哥儿,怎么会,你知道的我最相信的便是你了。”
谢玄辞却不以为然,黑沉的眼睑微微低垂着,忽而出口道:“是吗?”“当然了,"叶稚鱼不知道澜哥儿是那儿来的错觉,握住澜哥儿的手道:“澜哥儿,今日你受伤了”
“若是江昭还在世,嫂嫂是会信任他多一些还是我?”叶稚鱼眼睑快速的眨动了一瞬,若不是知道澜哥几已然知道江昭死了。还以为澜哥儿发现了什么。
语气停顿了一瞬,便斩钉截铁的说道:“自然是你了,澜哥儿。”谢玄辞唇角微微勾起,但眼眸却冷得出奇。像是看破了她的伪装一般,变得不再强硬。语气也显得柔和了几分,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今日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嫂嫂先躺下休息吧。”
叶稚鱼见状以为逃过一劫,这个话题就能这般被揭过去了。顺从的躺在他身侧阖上了眼,不过片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但身侧受了伤的人,此刻却忽而睁开了双眼。脚步稳健的从床榻上站起身来,走出门去。门外,黑羽像是一道影子般站立在院中。
一袭黑衣,若是不仔细看只怕是都看不见他人。倒是黑羽见到大人出来,视线在大人的伤口上看了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墨盒道:“大人,这是我们南口口有的蛊虫,可以让大人心想事成。”
谢玄辞目光沉沉的在那墨盒上凝视了许久。过了好半响这才将那墨盒收了起来。
开口问道:“此蛊当真这般神奇?”
黑羽点点头道:“这本就是我南疆的秘术,从不外传,只要给那人种下,那人便会对下蛊之人心生依赖,乃至为之生死。”谢玄辞将那墨盒收了起来,忽而转移话题道:“今日夜间的事办的不错。”黑羽冷着一张脸,刻板的开口道:“大人吩咐的自然不容有失。”“只是那江昭假死脱身,如今在城中的居处也十分隐秘,不过在下循着今日那人逃跑的路线已然有了推测。”
谢玄辞点了点头,指尖在那墨盒上摩挲着。既然嫂嫂这般惦念着他,甚至为了他想要留在此处。那为了帮嫂嫂断了这个念想,自然是要推上一把才是。相信嫂嫂定然能理解他的苦处。
“抓住人之后,留活口。”
“是。”
黑羽见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了。但就在他抬脚准备离开的时候。
大人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
“这个蛊怎么用?”
黑羽眸色有些动摇,但最终还是将法子说了出来。只是最后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道:“大人,用这蛊的代价极大,还望大人三思。”
谢玄辞没有开口,却将那墨盒揣进了袖中,默不作声的回了房。才一进屋,便听见床榻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绕过牡丹缠枝屏风走了进来,便看见躺在床上的玉娘好似察觉到他的离开。柔黄在床上不断的摸索着,找寻他的身影。但又因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