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主君要你做妾?”
矜窈摇了摇头:“不是,说了娶我,便是妻子。”何母更为震惊,哆嗦着嘴唇神情惊疑不定。“那那平安的父亲呢?”
矜窈看了眼平安:“不找了,主君说对平安视若己出。”何母叹了口气:“也是,那个负心汉,不找也罢,总不能年华都蹉跎在他身上。”
矜窈嗯了一声,虽然她也从未见过他的模样。一切都紧锣密鼓的筹备,矜窈与何母打算回家一遭去取东西,平安便放在贺府,叫郑嬷嬷看着。
郑嬷嬷同时逗弄兰姐儿和平安,越看越觉得像:“哎呀,这两个娃娃怎的如此相像”
她赶忙同贺安廷说了此事:“主君,您瞧,平安和兰姐儿也太像了,就像龙凤胎似的。”
贺安廷停下公务瞧,他上次便知两个孩子像,只当是意外,但郑嬷嬷的无心之言却在他心头掀起了波澜。
龙凤胎?
莫不是平安的父亲与妹夫有关?
虽然已经死无对证,但贺安廷当即派了人去探查妹夫生前接触过的所有女子。
他眉眼沉沉的看着两个孩子,神情凝滞。
矜窈回来后便过来寻来他。
“主君。"她乖巧福了福身,如今她换了一身衣裙,烟粉色的衣裙衬得她肤色白皙,身姿丰腴。
“平安在里面,你去看他罢。”
矜窈应了声便进了里屋,贺安廷叫郑嬷嬷把何母请了过来。何母来后他压低了声音:“何夫人,在下有事请教,平安的亲生父亲你见过吗?”
何母脸色一滞,似有些难以启齿:“我、我没见过。”“没见过?"贺安廷不可思议,看来事态与他想象的不一样。“究竞发生了何事?”
何母只得缓缓诉说。
其实事情很简单,矜窈去酒楼中卖菜,结果临时被当做厨娘叫去送菜,进错了屋子,里面黑漆漆的,还有一个昏睡的、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她还看不清对方脸,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结果……她没再说下去,脸色烧得通红:“主君,此事真的不怪窈窈,哦对了,她当时候拿回来这个东西。”
矜窈当时太害怕了,趁着男人昏睡时摸走了他怀中的玉佩,赶紧跑了。何母掏出那块玉佩,递给他。
而贺安廷视线落在了那玉佩上,神色骤然僵硬,他急急追问:“那个酒楼是哪儿?”
何母不明所以:“是最兴楼。”
贺安廷神情消失殆尽,缓缓坐了回去。
他记得一年前他在酒楼被人暗算,下了药,依稀间好像有个女子在他身边,但是他没有瞧到那女子的模样,只当她是哪儿来的细作。醒后自己的贴身玉佩也不见了。
现如今却出现在矜窈的手中,他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这就是老天要叫他们二人重逢吗?
贺安廷扶额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矜窈正在屋里哄着平安,忽而一阵脚步声响起,贺安廷走了进来,她抬眸一笑:“怎么了?主君。”
贺安廷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的后颈摁在了自己怀中,把平安也拢了进来,低低道:“对不起。”
“为何要说对不起?“矜窈不明所以。
贺安廷便坦白了事情的真相。
矜窈不敢置信的看着平安又看着他:“你、你说什么?”贺安廷满脸愧疚:“对不起,是我的错。”矜窈怔怔的,好似在做梦,原来……一切都如此巧合。眼泪忽而冒出,一滴滴砸在了襁褓中,这一年来的心酸忽然就如洪流泄出。贺安廷低着头,轻轻给她擦干了眼泪:“若你恨我,打我也好骂我也罢。矜窈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庆幸。”
贺安廷矮身吻着她的鬓角:“日后你我与平安、还有兰姐儿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矜窈埋在他怀中,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素白的左手紧紧抱着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