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有空看向她,“不知道,还没见面。”巴朵:“我要是不来,你还真打算去见?”程柯:“可能吧。”
“可能?"领带在巴朵的手上又被绕了一圈,脖子被勒得更紧,他的脸离她更近。
巴朵几天没见他了,现在这样近距离看着他,看他高挺的鼻梁,忽然想起那晚他的鼻尖摩擦带给她的舒爽,比她那个八爪鱼玩具可好用多了。她的语调带上了一丝娇俏,松开他的领带,“你就是这么追人的?”程柯的脖子被勒得有些红,他未着一词,把领带解开扔到一边,又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才觉得呼吸顺畅。
他回答她:“跟你学的。”
巴朵并没有因为他这么说就为自己解释或是对他提出质疑。她坦然接受了他的指控,并且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这样啊,那我可真是个坏榜样。你惩罚我吧。”
她说着,牵着他的手从连衣裙底探进去,用食指勾起吊带袜上的蝴蝶结,暗示他,“像上次那样…”
这如意算盘打的,算盘珠子都快崩他脸上了。程柯面无表情地把手从她裙子里抽出来,拾起筷子继续吃饭,边吃,边告诉她自己的安排,“你不喜欢吃的话,自己看看要吃什么,让小赵给你送。觉得无聊的话也可以不在这里等,我大概要工作到九点。”巴朵无语极了。
她不吃,也不走,托着腮坐在一旁对他进行人身攻鸡。她问:“程柯,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加班加的,痿了?”程柯不以为意,继续吃饭,对她小儿科的侮辱丝毫没放在心上,还对她笑笑说,“可能吧。”
可能可能可能!这话都接“可能"!
她真是要气死了!
她装不下去了,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那你都不能用了,我才不要跟你好呢,我走了,酒店里那个应该挺好用的。”程柯的脸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唰一下就黑了。巴朵看见了,一边穿大衣,一边得意洋洋地问:“怎么说,你这班还加吗?”
程柯拿湿巾擦嘴擦手,又把垃圾收进袋子里,“加。”轮到巴朵的脸色跟着一起不好看了。
恰好阿莫给巴朵打来电话,问她要一个什么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巴朵拿着手机,看着程柯,跟阿莫通话,“我推给你。哦,我一会儿去找你吧,你吃饭没?”
阿莫说了什么。
巴朵“嗯嗯"两声,“我没吃,我哥加班呢,没空管我。”“我哥"两个字让程柯起身碰到茶几的噪音有点响,他走向了办公桌。哦,原来是这么跟电线杆介绍他的身份的。巴朵挂了电话,刚才还阴郁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晴朗,她跟程柯告别,“那你忙吧,我找阿莫玩去,明天他活动结束以后,我们要去见个朋友,然后就一起回沪市了。”
“一起”。
好刺耳的词语。
程柯眼睁睁看着巴朵离开了这间办公室,看她几分钟后走出公司大门,在路边停下。
好像打了车,正在跟谁打电话。
程柯站在窗边,窗外已经黑了,园区的灯不似沪市的霓虹,惨兮兮地落在廊底。
程柯看到巴朵扭头往他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没有看见他,她又回过头去,还跺了跺脚。
恼火像扎了眼的气球慢慢撒气,程柯意识到了自己在做多么幼稚无谓的事情。
她不是从很远的地方跑到他身边,要跟他算账吗?怎么账没算完,人还被他给气走了呢?
就算要生气,也应该是他们俩绑在一处互相理论,跟别人有什么关系。程柯的脚比他的大脑更有主动性,他怕巴朵打的车快要到了,连电梯都不耐烦等,顺着安全通道的楼梯跑下去。
还好只有三层,他跑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车还没到。巴朵听到声音,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脸去,不理会他。她刚挂了电话,很意外,是程露打来的,和气地说着从她经纪人那里要来的联系方式,又听说她来北城了,约她喝下午茶。她客气地应了,应完又觉得这似乎不像好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程柯办公室的方向,看到那个男人插着兜正在看她。混蛋,这时候摆pose装帅呢?
不过她也没骂一会儿,他就下楼来了。
找的理由倒是很合理:“你行李没拿。”
巴朵:“你给我送酒店去吧。”
她来的时候就没订酒店,全看他怎么安排。现在这么说,那酒店指的自然是阿莫那家。
程柯深呼吸,去拉她手。
被她用力甩开了。
有员工在门口出入,见到程柯都热情地打招呼:“程总好!”程柯礼貌地回"你们好”。
对方好奇地看了眼巴朵,没多停留就收回探寻的目光,拉拉扯扯离开了。人都走了,程柯又去拉巴朵,“太冷了,上去说。”他没穿外套就跑出来,确实挺冷。
巴朵给他在员工面前留面子,这次没甩开他手,被他拉着去坐电梯。进了电梯,她别扭地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透过电梯金属板的反光,看见他盯着自己看。巴朵:“道歉!”
道歉当然可以,但为了更显诚意,程柯问她:“为哪件事?”巴朵在镜面里瞪他:“你管哪件事?我生气了,你不该道歉?!”“该。“程柯立马道歉,上前一步揽住她,从背后将她虚虚环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