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再也没被任何声音打扰过。从理论上来说,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苏今禾心理上过不去那关。
但是……
她看了看沈南序,又迟疑了。
他好像真的很难受,身体烫得像烙铁,鬓角全湿,额前汗珠滚滚滑落,顺着棱角分明的下巴,滴在她脸上。
都到了这种地步,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安分地等她的回应。苏今禾迟疑许久,心还是软了几分,绷着脸道:“速战速决。”闻言,沈南序眼眸更加深邃,他笑着说好。苏今禾秉持着对他的信任,没多怀疑,之后无论他做什么,都忍着羞耻随他去,脑袋晕沉混沌。
他抽身离开时,带着凉意的空气涌进来,苏今禾掀开沉重的眼皮望去。沈南序打开衣柜拿出了那个袋子,挑挑拣拣,选了一盒回来。苏今禾看了眼包装,是她买的最大尺寸。
“这东西以后我来买就好。”
沈南序捏住她纤细的脚踝,拿过枕头垫到下面,含笑打趣:“不过你要是实在想买,就按这个尺寸来。”
苏今禾已经听不见他说什么了,僵硬似木,脚趾微微蜷缩。男人不再逗她,轻柔的吻划过她全身,安抚她紧张的情绪,突然叫道:“今禾。”
苏今禾下意识应了声,手指揪紧床单。
“我爱你。"他说。
苏今禾微微恍神。
再然后。
一阵锐意窜入神经,像冰锥凿在骨头上,四肢百骸连同五脏六腑都泛起一阵战栗。
大大大
夜已深,凌晨时分,万籁俱寂,树木被冷风刮下几片黄夜,冷冷清清,月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出两道交错的人影。
空气中压抑着刻意放轻的低喘。
苏今禾仰着脸,才缓过来没多久,就看到沈南序停下了,脸色有点怪异,不是很好看。
苏今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哦,结束了。
怎么感觉比他以前快好多。
中看不中用啊。
她没这方面经验,对这种事的认知主要来自小说,里面对性的描写过于夸张,她不是很信,也不知道沈南序是不是正常情况。是正常的也不错。
速战速决,不浪费时间。
挺好。
苏今禾虚脱地推他,“让开,我想洗澡。”沈南序冷静下来,似乎找到了自己异样的原因,“我抱你去。”他说着俯下身,手臂绕过她的腰,将她从床上横抱起来。苏今禾懒得动,更羞耻的事都做了,洗澡算什么,有人服侍自己也不错。沈南序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坐着,打开花洒试水温,手指抹了沐浴露,往她身上抹。
苏今禾闭眼靠着他,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细心清洗完,沈南序复又抬起她的跟。
苏今禾猛地睁开眼,警觉道:“你干什么?”沈南序挑眉,“你?”
苏今禾没想到他这么无耻:“刚刚明明……”沈南序封住她的唇,将她的不满吃进去,同时也不疾不徐喂给她,道:“刚刚听你的速战速决,现在该听我的了。”苏今禾几次欲反驳,反被他吻更深,好不容易挣开束缚,下一秒声音又被顶碎。
花洒仍在哗哗流水。
她的背抵着冰凉的瓷砖,沁得肌肤发颤,水蒸汽模糊了视线,一切都在晃汤。
苏今禾重重咬了一口正在亲她的男人,断断续续道:“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任你……”
她咬得用力,他却不在意,舌头顶开她的牙齿,寸寸侵占她的内部,漫不经心的动作里透着惊人的占有欲。
“时间会证明。”
大大大
外面突然刮起了狂风,夜空重新被乌云笼罩,浴室的的小窗映着两个影子,在风一次又一次冲击窗户的响声中,摇摆轻晃。风的速度时快时慢,有时打着旋儿化作雾气贴在玻璃上,有时又横冲直撞,蛮横无礼。
小窗被拍打得振动不断,像是要支离破碎了一般,吱呀作响,狂风划破玻璃的声音破碎尖锐,像是在低声讨饶。
狂风却呼啸得更加厉害,持续不断的撞着窗,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天空划过一道闪电。
第二场雨落下了。
一直到后半夜,房间里的浴室灯才熄灭。
苏今禾半昏半醒,觉得自己像聊斋里被狐狸精吸干精气的书生,身体不听使唤,肌肉又酸又麻,一丝气力都没有。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到自己被抱到了床上,床单好像是新换的,有股干燥的香味。
她的脸蹭了蹭同样干净的枕头,很快进入梦乡。沈南序在床边看到她睡着了,这才处理起换下来的床单,折褶深深,一片狼藉。
他有点头疼,洗衣机在外面,半夜三更拿着这些东西去洗,等于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干了什么。
要是被苏今禾知道了……
沈南序认命地把枕套和被套取出来,和床单一起拿到卫生间,蹲下身子,拿个盆接水,用手搓。
大大大
苏今禾一觉睡到天亮,被敲门声吵醒。
“小姐,起床了吗?上班要迟到了。”
“知……"苏今禾张嘴才发现嗓子哑到说不出话,她清了清嗓,提高音量,“知道了。”
帮佣觉得她声音奇怪,但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