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梦
“不会。”
苏今禾说着，朝着靶心又射了一箭。
沈南序神色一滞。
她回答得几乎没有犹豫，甚至都没正眼看他，目光始终追着箭的轨迹。直到听见清脆的入靶声，沈南序才回神，慢半拍转头，看到苏今禾竞然射中了靶心，虽然略偏,可对于初学者来说已属难得。她向来如此，学什么都快。
“厉害。”
沈南序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就好像被射中的是自己，牢牢被她钉在箭靶上。
上不来，下不去，还死不了。
任何徒然的挣扎都是枉然。
“为什么？“沈南序又弯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很温柔地问：“我对你还没君屹对你好？”苏今禾以为他在开玩笑，所以回答得也很随便，没想到他还较真上了。“那倒没有，你对我也很好。“苏今禾目光转向他，如实道：“但你不是把我当妹妹吗？”
沈南序一顿，“谁说的？”
苏今禾无声地盯着他。
沈南序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不是总对我自称哥哥？”
苏今禾抬手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淡淡道：“可能叫的多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是我亲哥。”
沈南序敛去脸上表情，注视着她，少有的认真，刚要说什么，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抱歉。”
苏今禾拿出手机，是晏娇打来的。
她神色微顿，平静地接起电话往外走，“我出去接个电话。”沈南序望着她瘦削的身影快步消失在门口，他闭了闭眼，气息有些重，半晌才把错乱复杂的情绪压下去，唇边溢出一丝自嘲。刚刚差点告白了。
他何曾有过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
如果真的告白了。
沈南序垂眼想了一下。
完全想象不到，被拒绝以外的其他可能。
大
“喂。”
室外，苏今禾对着电话那端道。
晏娇的声音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清脆有活力。“今禾，我明天回国，你有空吗？叫上小雪小洁她们出来一起吃饭呀。”“晚上应该有空。“苏今禾心里算了算时间，“你回来过年？”“不是，我毕业了，以后不回去了，南序哥都不在这，我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她声音渐小，“你和南序哥还有联系吗？他现在成了大明星，感觉好遥远呀，我都不敢打扰他。”
苏今禾看向室内，透过门缝隐约能瞄到男人射箭的修长身影。“最近有点联系。”
晏娇立刻问：“那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苏今禾下意识道，说完怔了一下，随后又道：“应该没有吧。”晏娇像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帮我盯着点，我告诉你，我现在变得可漂亮了，走成熟御姐风，回国后保准把他迷得要死，哼哼。”苏今禾附和了几句，挂断电话，她看着通话记录，手指收紧，在原地站了几秒，便握着手机推门回去了。
沈南序在射箭。
男人站在中心地带，肩背线条利落，漂亮修长的手指捏着箭尾，右手拇指戴着棕色扳指，拉弓的姿态带着惯常的慵懒。他下颚微抬，半眯着眼，表情专注，松手后的下一秒，箭已破空入靶心。苏今禾看到箭靶上密密麻麻扎了一堆箭，也不知他射了多久。沈南序出了汗，已经冷静下来，解开领口扣子，拿毛巾擦了擦脖子，随口问：“谁的电话？”
“晏娇。“苏今禾看着他露在外面的锁骨，汗水浸透，有股难言的性感。她收回视线，“她说明天回来。”
“是么。”
沈南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把弓放到弓架上。苏今禾顿了顿，慢慢走过去问：“你就没有什么想法？”沈南序从储物柜拿出自己的外套穿上，闻言忽然笑了，转头看她，“我应该要有什么想法？”
苏今禾和他对视的瞬间，就知道他肯定知道晏娇的心思。她想了想，还是道：“她是个好女孩，喜欢你这么多年，我觉得你可以试…“试什么？"沈南序刚刚运动泄出的火这会儿又涌上来了。他垂眼盯住她的脸，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也喜欢我，说这些话是认真的？”苏今禾移开视线，平静道：“我是一般过去式，她是现在进行时，不一样。”
沈南序深深呼吸，眼底情绪不明，忽然捂住腹部，身子一点点前倾，头也低下了去。
“怎么了？"苏今禾立刻扶住他，皱起眉，“胃病犯了？”“不知道，胸口疼。"沈南序脑袋顺势靠着她，手虚扶着她的腰，声音低低的，“难受。”
被气的。
苏今禾拿出手机，“我现在叫救护车。”
“不用，"沈南序的手很自然地从虚扶变成了真抱，紧紧搂着人，闭着眼，脸埋在她肩上，说谎时语气都不带变一下。“你让我靠下，一会儿就好。”
苏今禾僵着身子没有动，男人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颈侧皮肤上，她的耳廓一点点被染红。
稍作迟疑，她也抬手轻轻回抱了下他，哄：“没事了，不痛了。”大
沈南序活到二十六岁，头一回发现自己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