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刚走到楼梯转角，看到沈南序在客厅陪小孩玩。屋里开着盏落地灯，暖黄色光晕。
沈南序散漫靠在沙发上，不久前才在舞台上弹钢琴的手此刻耐心地托着安安的身子。
小孩在他腿上蹦鞑，他也不生气，懒洋洋陪安安玩打手板。他很明显放海了，一直是被打到的那个。
安安每次打到他都会咧着嘴角笑，有次用力过猛，把自己打疼了，眼眶登时红了一圈。
沈南序不慌不忙捧起他发红的小手，低头轻轻吹了吹，哄道：“痛痛飞走了。”
安安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竞然不哭了。
一大一小相处得十分融治。
苏今禾在楼梯阴影处看了会，转身要回去。不料沈南序突然抬头，目光精准捕捉到她的身影，笑着邀请：“要加入吗？”
“不了。"苏今禾说，却被哒哒跑来的安安拽住衣角，他仰着小脸，奶声奶气道：“姐姐，一起玩。”
苏今禾看着他期待的大眼睛，最后还是被他拉到了沈南序面前，“玩什么。″
“继续打手吧。“沈南序朝安安抬了抬下巴。安安立刻伸出小手，“姐姐，打。”
苏今禾打了一下，明明没用力气，安安撅着嘴，把手举到沈南序面前，喊："哥哥，疼。”
沈南序配合地吹了吹他的掌心，“痛痛飞走了吗？”“飞走啦。"安安笑起来，迫不及待催促：“该哥哥了！”沈南序看了苏今禾一眼，似笑非笑朝她摊开掌心，“别公报私仇啊。”苏今禾只想快点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敷衍地拍了下他的手。可打到的瞬间，沈南序眉心蹙起，嘶了一声，比小孩演得还夸张，“下手真重。”
苏今禾一顿，瞥了眼他白皙修长的手，连一点红痕都没有，怎么好意思装的。
安安在旁边叫：“哥哥痛，姐姐快吹吹！”苏今禾一言不发看着沈南序。
沈南序只是开玩笑，刚想安抚要过来帮他吹吹的小孩，“受伤"的手忽然被苏今禾托起。
肌肤相触，女生冰凉的手指贴过来，沈南序神色一顿，眼睫往上抬。苏今禾单手握住他的手，低头靠近他的掌心。灯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的唇离他掌心不过寸许，轻轻吹了口气。“痛痛飞走了。”
她抬起眼，眼珠漆黑透明，语气仍旧很淡，清浅的气息拂过他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痒。
“这样？"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