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了，“那我们换个正规的地方打，有裁判的那种，只要你赢了，我再也不管你。”
苏今禾看了他几秒，松手，“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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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正规的地方就是南街馆，星期六有晚间课程，沈南序带苏今禾过去时里面正在上课。
赵瀚和周旭禾都在，看到他们很意外，尤其是周旭禾，眼睛直接粘在苏今禾身上，二话不说走向她，赵瀚赶紧拦住，“你没看到她脸色吗？我劝你不要往枪口上撞。”
他毕竞带了苏今禾很多年，早就能从她匮乏的表情里看出她处在一个什么状态。
现在的她就像一座移动的活火山，随时可能爆发。赵瀚很少见她这么生气，尤其沈南序还跟在她身边。他推开周旭禾，自己过去问：“大晚上的你们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事发突然。“沈南序看了苏今禾一眼，言简意赅道：“能给我们清出个场地吗？之后要我怎么配合宣传都行。”
周旭禾还是过来了，忍不住问：“你们要场地干嘛？”苏今禾瞥他一眼，冷漠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么久没见这人脑子里怎么还是屎。
………“周旭禾本来还担心和她会不会生疏，发现纯属多虑，大小姐一如既往没把他放在眼里，也没把他当个人。
赵瀚其实也觉得他的问题很白痴，这里的人要场地除了打架能干嘛，真是为了吸引女孩子注意力连智商都不要了。
赵瀚倒是没多问，但提出要当裁判，沈南序和苏今禾都无异议。晚上空着的房间很多，他们随便挑了一间做准备。周旭禾来到赵瀚身边观战，看着场上已经做好热身运动准备好的两个人，不解道：“苏今禾吃饱了没事挑战沈师兄干嘛，明摆着不可能打得过啊，她哪根筋搭错了？”
赵瀚倒不见得，“你就知道她打不过？”
周旭禾：“废话，她连我都打不过。”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苏今禾动了，只是最普通的一个低扫腿，沈南序竞然没躲过。
竞然！没躲过！
甚至！他被打到后还轻吸了一口气，一副很疼的样子。周旭禾看得瞠目结舌，指着沈南序道：“这他妈放的不是水，是海吧？他把我抡出去的时候速度怎么没这么慢？太过分了！这还不判违规？？”赵瀚一言难尽看着他，“知道人家今禾为什么对你不感冒吗？”“？〃
“这就是差距。“赵瀚缓缓道：“以前南序还在的时候，今禾就天天挑战他，南序至今没让她输过。”
周旭禾：“…“学到了。
外人可能看不出来，沈南序应付得并没有想象中轻松，苏今禾打法不要命，比参加比赛还认真，招招往他弱点打，沈南序几次险险躲过，实在忍无可忍，“到底是谁教你一直踹男人那儿。”
苏今禾好像没听到，面无表情用膝盖顶他小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微微弓起背，她忽然想到，可能顶到他伤疤的位置了。这个时候应该乘胜追击才对，可她稍稍一顿，动作慢了几秒，不料沈南序发起猛攻，绕到她背后抬手按住她后脑，另只手绕过来，胳膊横在她脖间，将她锁在怀里。
是锁喉，苏今禾皱眉，想扒开他的手，同时脚往后瑞，被沈南序轻松控制住，语调轻扬，透着股游刃有余，“别费力气了，你应该知道，只要我用力，不出五秒你就会晕。”
“胜负已定。”
苏今禾闻言，停下无用功的挣扎，忽然低头狠狠咬上他手臂。沈南序这会儿真感觉疼了，轻嘶道：“牙真尖。”疼归疼，他并没有松手。
场外的两个人看到沈南序手臂流血了，不约而同严肃起来。周旭禾不懂，都到了锁喉这一步，沈南序有的是方法让苏今禾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可他没有这么做，不松不紧地勒着她，像是故意让她咬一样。赵瀚也是这个想法，怕有意外，出声想终止这场比赛，却被沈南序抬手阻止，他安静垂眼看苏今禾咬自己，也不说话，耐心等待。苏今禾闻到浓郁的血腥味才清醒过来，慢慢松开嘴，看到他手臂上有不规则的裂口，往外流着血，周围皮肤都肿了起来。她表情有些怔忡。
“冷静下来了？"沈南序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她脑袋，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先说好，虽然是我伤更重，但比赛还是我赢了，裁判可以作证。”“所以，我还是得管你一阵子。”
苏今禾看着血淋淋的牙印，用力抿了抿唇，眼泪毫无征兆地落在他伤口处，混着血缓缓流下。
她说：“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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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瀚带沈南序去包扎伤口，苏今禾接过周旭禾递过来的纸，简单擦了下眼睛。
“你还会哭啊，"周旭禾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可惜没用手机拍下来。”苏今禾把纸翻个面，又濞了下鼻涕，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看都没看他，离开训练房。
周旭禾：“你去哪？不等沈师兄了？”
苏今禾置若罔闻，走出南街馆，脚步忽然停下。冷清的街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温秋云和一个男人站在车边。夜深风大，温秋云低头搓手哈气，焦急往这边望，身上披着男人的冲锋衣外套。
苏今禾望着他们，唇又抿起来。
温秋云也看到了她，脸色变得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