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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对方恨不得将他彻底揉碎了,融到骨血深处似的。珀珥喘着气,手指痉挛,慢半拍回味着这种近乎将人吞噬殆尽的可怖疯狂。如果是现实里那个久经岁月沉淀的阿斯兰…珀珥很清楚,便是再放纵,对方都会在心里把控着一个适当的度一一一个不至于把小虫母弄得只会抱着肚子、痴痴求/欢的度,便是偶尔狼狈到失今,也不过几刻后便能缓过神来。
过量的欢愉,是可能弄坏脑子的。
会搅乱大脑内的全部思维,会破坏原有的思考能力,会让记忆褪色、行为退化,整个身体、神经都被快感占据、侵蚀,最终沦为只因欢愉而活的生命。但眼下却不太一样。
至少年轻时的阿斯兰尚还不懂那个需要把控的"度”,便是没什么技巧的进出,可对于过于契合的身体来说,都是顶级的欢愉,更别提这是一场连通大脑祖经,发生于思维世界的游戏体验。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神/交了。
洞窟内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升高着,朦朦胧胧的热凝聚成了水汽,似乎连带着空气都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而洞窟之外,则是呼呼作响的寒风。
晚间的北地雪域被新一轮的风雪覆盖,深蓝色的天空中明明灭灭闪烁几颗残星,看得不真切,但却不显得昏暗一一
那大片大片的雪反射出了足够窥见远方的亮度,以至于衬得整个世界都好像附着有一层光。
风雪的声音并不算大,按理说是可以被听见的,但或许是因为身体受到的刺激过于剧烈,好几个呼吸间珀珥只能听见自己和阿斯兰的心跳声。砰、砰、砰。
一下一下,如同被重重捶打着的皮鼓似的。剧烈又连续。
最初的心跳声是错开的,但不知道从第几秒开始,两种心跳的频率开始重合,就好似两具汗湿的躯干真的在这一刻彻底相融似的。珀珥急促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
真的是…
太可怕了。
阿斯兰垂眸,轻轻吻过小虫母的耳廓,欲潮之后沙哑性感的嗓音缓声又一次问道一一
“珀珥,要答应吗?”
要答应他换个伴侣吗?
珀珥本来是想答应的。
因为他觉得自己确实不适合搞强制爱,本来应声的话都到唇边,就差临门一脚了,但因着身体、神经上的刺激尚未消弭,以至于他开口的瞬间哑了声。珀珥…”
OMG....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阿斯兰眼底的阴云一寸一寸凝聚着。
倘若最初他还有几分故意,想看看小虫母眼底在期待什么、想要把这当作是一时的情/趣,但当沉默又一次来袭,阿斯兰的心心却彻底沉下来了。早死的前情敌就有那么好?
好到对方在床上被做迷糊了都还守着那条线,死活不愿意换个身边陪着的人?
明明都已经习惯他在身边,开始信任他、依赖他,甚至会在他怀里撒娇桥……但还是忘不了另一个“阿斯兰”吗?
先前的亲昵,是把他当狗逗着耍?
他是什么?
丧夫之后打发时间,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吗?啧。
还真是令人…生气啊。
阿斯兰气急,忽然轻笑了一下。
他捏了捏珀珥的下巴,声线发沉发哑,似乎某种没有意义的感慨,“还是不答应啊………
珀珥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试图让对方读出他“答应"的意思。可年岁、时光的差异摆在这里,年轻时的阿斯兰无法做到现实中那般面面俱到、理智克制,因此也在这一刻忽略了某些细节。甚至他只从小虫母朦胧的浅蓝色眼瞳中看出了一种平静的拒绝,亦或是……对王夫的追忆。
阿斯兰又笑了一下。
“现在还能记得前任……”
他伸手碰了碰小虫母的眼睫,在对方近乎惊恐的视线中,慢条斯理地道:“那看来是我还做得不够多。”
阿斯兰想,漂亮的小虫母能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一-是他还不够努力,所以对方才忘不了上一个家伙。
这般想着,阿斯兰俯身,又一次吻住了珀珥的唇。气息交缠的同时,那沉甸甸的力道再一次来袭,撞乱了珀珥的思维和意识。…好像玩脱了诶。
一段时间里,珀珥几度失了意识。
他想要挣扎、拒绝,但却完全没有机会,只能没甚力气地咬住阿斯兰的颈侧、肩膀,却因为酸软而无法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一次脑子是真的要僵掉了,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鸣鸣咽咽缠在阿斯兰的怀里,一下一下熬过那作乱于身体内部的刺激。…感觉快要死掉了。
甚至在阿斯兰缓慢结束的那一刻,珀珥几乎颤到需要对方的支撑才能避免瘫软着倒下。
他的每一寸皮肤,被这一场深入的接触调/教成了极度敏感的模样,便是最轻的呼吸落上去,都足以小虫母弄,显一片痕迹。他颤着被阿斯兰搂到了怀里。
后者放缓了力道,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一下一下抚着珀珥的后颈、脊背,已然从狂风暴雨回归到了和风细雨。
他又累又困,只想彻底睡过去。
偏生阿斯兰还半握着他的下巴,如藤蔓一般,将其彻底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