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要娶她。”
他本就是跪着的,叩头而拜,“您打死我吧,我要娶她,今生今世,我只娶她一人。”
“好,好!"于娘子气得胸脯起伏,直发笑,指着他道:“你以为你是我生的,我就不敢打死你吗?为了情爱,你连父仇都能忘,我情愿没你这个儿子!”她说着,四处望,拿起墙根的竹棍,就往他背上抽。因为太用力,没几下,竹棍就被打得中间劈开,成了散散的几簇。纵然如此,阮大哥也只是闷哼几声,低头跪着不语。“你知错没有?"于娘子气到声音嘶哑,尖锐中带着点颤。阮大哥仍旧低着头,纵然痛得额角青筋隐现,面部痉挛,依旧不为所动,重复道:"我要娶二娘。”
不管她怎么问,他只重复这一句话。
窦二娘已经哭得肝肠寸断。
窦老员外想说,却不敢说,连于娘子的目光都不敢对上,显然是羞愧至极。这事,越瞧越不对劲。
元娘是很敏锐的人,她开始纳闷,若真是窦老员外杀人,以于娘子刚正贞烈的性子,纵然散尽家财也会把人送进开封府。可若是没有,又为何如此恨他,口口声声说是父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