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换,如利箭一般锋芒,与平素见到的温和模样判若两人。忽然,他修长的双指一松,箭从弦上飞射而去,锐不可当,划破空气发出声响,但他的姿态却已恢复闲散松弛。
却见那箭正好射中麻绳中间,并未左右摇晃,箭自麻绳射过,绳线断裂声响起,金钥匙掉落在地。
他竞然,真的射落了。
元娘愣神,摊主人更是傻愣。
这绝不仅仅是精通那么简单了,也是魏观素来谦逊,他说不擅长,大抵就是常人口中的擅长,若说精通,恐怕便是厉害人中的极厉害了。这金钥匙很是贵重,既射中了这个,哪好意思再继续,正好时辰不早了,元娘也该和徐承儿汇合,只好和他告辞。
但这沉甸甸的金钥匙,元娘拿在手上,总觉得不安心。虽然是笔横财,但那摊主人只是小贩,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也不知这东西是不是暂时租来用的。
好不容易和徐承儿遇到一块去,元娘却心神不宁,总觉得不能安心。“你说,是横财好,还是心安要紧?“元娘犹豫半响,问起了徐承儿。徐承儿果断道:“那自然是心安,我阿翁说,问心无愧四字,千金难买。”闻言,元娘有了决定,她准备还给人家。
这金钥匙可不是关扑的一百文两百,少说也要几百贯,但凡那摊主人看着更富裕些,她都不必这般煎熬。
徐承儿陪在元娘身侧,两人去而复返,准备还给摊主人。却见魏观不知何时已经在哪,二人遥遥看着,他是在……给摊主人交子?那厚厚的一沓,想来已逾越了金钥匙的价钱。徐承儿在边上点头,“想来他家底定是殷实,竟然能拿出这么多交子,得腰缠万贯吧?”
“不过……
徐承儿顿了顿,转头对着元娘,郑重道:“他确实当得起良人二字,但并非是因着家财,亦非对你如何好,而在于,他生性宽厚良善,对寻常人都如此,哪怕将来情淡,也不必怕下场凄凉。”
徐承儿的表情是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严肃,她在认真与元娘陈明利弊,“若要嫁,便该嫁个本性便极好的人。毕竟,世间男子多薄幸,与其度量他对你的情意,倒不如选一个人品好的。
“那才是能托付终生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