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痕迹，其他地方桑萤简直不敢想会是什么样的景象，抬手拍了拍泛着热气的小脸，漂亮的琥珀眸子湿漉漉的。泡在热水里一会儿，小腿紧绷的酸胀肌肉被舒缓了很多，桑萤抬手捂了捂鼓鼓的肚子，决定清理一下。
但储存白檀露的罐子打开实在不易，之前看他弄得很简单，轮到桑萤自己来的时候就困难起来了，慢吞吞摸索了半天，指尖才终于碰到了莲子的轮廓。没什么操作经验，自己来又格外不方便，不仅看不到，她的手指也短，折腾了好一会儿，弄得自己气喘吁吁的，终于取出了一颗莲子。桑萤想再取莲子出来，但这下却适得其反，反而往里推了些，把金莲莲子混进了白檀露里，完全淹没了，手也够不着了。蜜罐被打开了一条缝，白檀露从罐子中漏了出来，顺着瓶口一点点流下来，淌到了玉池阶边缘。
空气中除了氤氲的水汽，又盈满了白檀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完全压过了她身上原本的淡淡花香和药香。
桑萤闻着这股熟悉的气息，看着自己指尖沾染的白檀露，忽然有些好奇是什么味道的，眨了眨眼。
他倒是总是吃她的莲露，说是甜的，难道很好吃？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这会儿不在，她偷偷尝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内心心纠结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好奇心压过了内心的那点羞赧，桑萤抖了下眼睫，手指送到唇边，探出鲜红的小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唔……
桑萤拧着眉头细细品味了下，感觉好像没什么味道啊？也不甜，还有点像她经常喝的汤药的味道，微微的苦。
不过白檀的味道很浓郁，嘴巴里顿时都是这种味道了，比他亲她的时候还要浓。
味道一般，桑萤如是评价道，身后忽的响起清冽的青年声音。“师妹原来在这。”
桑萤做贼心虚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神情掩不住的慌张，声音也结巴起来，“是啊，我、我想洗个澡不可以吗？”“看来师妹果真是身子好了不少，不用我抱就能下榻了。”青年不紧不慢走过来，在她旁边半蹲下来，目光扫过玉阶上的白檀露，又落在她的小脸上，抬手碰碰她的脸，“脸怎么这么红？”桑萤觉得他应该是没看到的，毕竞她还背对着他，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水汽蒸的了。”
她转移话题，推推他手臂：“谢凌玉，我弄不出来，你来。”这种活还是交给他来干吧，她实在是不行。而且谁做的坏事谁来负责才对。“可以倒是可以。”
青年这种活做多了熟练得很，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捉住她的手抬起来，语气慢生生的：“不过师妹先告诉我，方才师妹在做什么？”藏在外衫下的手一下被抓了出来，桑萤看着手指上还残留的白檀露，耳尖发烫起来，狡辩：“没什么啊，就清理了一下，发现拿不出来你就来了。”谢凌玉看着她心虚的眼神，若有所思开口：“那师妹能告诉我，你唇角沾的是什么吗？”
桑萤：？！
她弄到嘴上了吗？
桑萤下意识地捏起袖子擦了擦，毁灭证据，却发现袖子上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
她瞪大眼睛……他骗她！
抬眼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好似夜中海洋，平静的海面下充斥着危险的漩涡，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其中。
这样的目光桑萤很熟悉，一下瑟缩起来，想要往后逃离。但她就在他怀里又能逃到哪里去？
被龙尾轻轻松松圈住腰，分明的指骨扣住小脸，长指拨开蜜罐子，不一会儿就把金莲莲子取了出来，三四颗掉落在盘子里。蜜罐子储存的白檀露还没倒出来，他就又凶又重地亲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怎么又……!
之前的灵力还没……吃得好撑。
桑萤眼睫颤个不停，眼尾又挂起了可怜的、摇摇欲坠的泪珠。本就无力的手指连攥住他肩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又怕掉下去慌张要抓住什么东西，指甲随着他的动作，在他冷白脖颈留下一道道小猫似的抓痕。青年也完全不在意这点小猫挠痒的力度，就这么抱着她亲，任由她在脖颈留下一道道对他来说亲昵的痕迹，甚至故意用力深亲，让她留下的抓痕更深一点这样留存的时间也会更长。
他喜欢这样的标记。
喜欢她在他身上留下的一切痕迹。
不过可惜的是她力气实在太小，这些痕迹就算他完全不治愈，最多两天就会消退不见了。
桑萤实在是受不了了，在他追着亲上来的时候，张口咬住他的下颌，同时用力收紧，想阻止他继续亲。
但青年只是略微顿了下，随后就失控般更凶地亲了上来，用力亲了她一下，桑萤就鸣咽着松开了齿关，最终战果只在他下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齿痕。总之，经过了漫长的亲亲过程，这场澡洗完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这还是某条坏龙克制了的结果，只修炼了一回就放过了她。桑萤这下完全蔫了，别说自己下榻了，整个人都恹恹的，还有点控制不住的抖。
鼻尖红红的，眼尾也红红的，她吸了吸鼻子，嗓音带着沙哑的哭腔，都没有力气骂他了，只勉强吐出两个字：“……混蛋。”她不就是偷偷尝了一下白檀露吗，反正这些也都是要清理掉的，对他也没用了，他至于这么跟她算账吗？
他也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