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你们一根手指头!我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赵援朝的话,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人群心中那座压抑已久的火山!
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攥紧了拳头,眼中喷着火,但,还是没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
积威之下,恐惧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
他们害怕,怕这个将军走了以后,王长贵的同党会回来报复他们。
赵援朝看着沉默的人群,心里叹了口气。
他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身影,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那是一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老大爷。
他走到广场中央,看着赵援朝,浑浊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将军!青天大老爷啊!”
“大爷,您快起来!”赵援朝赶紧示意旁边的士兵,去扶他,“有什么冤屈,您站着说!今天,这里没有青天大老爷,只有人民的子弟兵!”
老大爷被士兵扶了起来,他擦了擦眼泪,指着旗杆上的王长贵,声音嘶哑地控诉道:
“将军!就是他!王长贵这个杀千刀的!”
“为了盖那个什么狗屁新村,他伙同村里的刘二蛋,把我家的祖宅,给强拆了!”
“那是我爹我爷爷传下来的老房子啊!就给了我五万块钱!五万块钱,在京州,连个厕所都买不起啊!”
“我儿子不服,去找他理论,被张大彪那个畜生,带着人,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还躺在家里,下不了床!”
“我们去告状,状纸递上去,石沉大海!我们去上访,被他们的人,半路截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将军啊!我们一家人,快被他们逼死了啊!”
老大爷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捶胸顿足。
他的控诉,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巨浪。
“将军!我家也是!我家的果园,被他们强征了,一亩地就给八千块钱!他们转手卖给开发商,一亩地八十万啊!”
一个中年汉子,红着眼睛,也冲了出来。
“还有我!我男人就是个蹬三轮的,就因为没给张大彪交保护费,车被他砸了,人也被他关了三天!放出来的时候,打得都快不成人形了!”一个妇女,抱着孩子,哭喊着。
“王长贵的小舅子,在我们镇上开了个赌场,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张大彪的派出所,就在赌场对面,他们从来不管!”
“李卫东那个王八蛋,把他村里的亲戚,全都安排进了镇政府!吃空饷,不干活!我们这些辛辛苦苦考进来的,天天被他们当牛做马!”
一个,两个,十个,一百个……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
压抑了多年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样,彻底爆发了!
哭声,骂声,控诉声,响彻了整个广场!
整个广场,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控诉的海洋!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土皇帝”的罪行,一件件,一桩桩,被**裸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被吊在旗杆上的王长贵三人,听着下面那如同潮水般的控诉声,彻底绝望了。
他们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死灰色。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不只是法律上的完蛋,更是被人民,永远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赵援朝静静地听着。
他的心,在滴血。
他没想到,在共和国的朗朗乾坤之下,在自己和战友们用生命保卫的土地上,竟然还有如此黑暗,如此肮脏的角落!
他没想到,这些基层的“父母官”,竟然可以腐烂到这种地步!
他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周守京,声音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
“都记下来了吗?”
“报告军长!都用录音笔,录下来了!一个字都不会漏!”周守京的拳头,也攥得咯咯作响。
“好!”赵援朝点了点头。
他再次拿起话筒,对着沸腾的人群,猛地一挥手!
“乡亲们!静一静!”
广场上,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红着眼睛,看着他。
“你们的冤屈,我听到了!你们的愤怒,我感受到了!”
赵援朝指着旗杆上的三个人,声音如同审判!
“对于这些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的败类!”
“我赵援朝,今天,就在这里,代表人民,宣判!”
“王长贵!李卫东!张大彪!以及所有与他们沆瀣一气的贪官污吏,黑恶爪牙!”
“有一个算一个!”
“全部,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好!”
“将军英明!”
“杀了他们!杀了这些畜生!”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和呐喊!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广场上这热烈的气氛。
十几辆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呼啸着,冲到了广场的外围,将这里团团围住。
车门打开,上百名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