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森鸥外是个从不后悔的男人。

他做好被若叶弥伽冷遇的准备了,连应对策略都想好了。

她不信先代之死与他无关,可事已至此,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与其让她纠结父亲和丈夫间要作何选择,不如把谎言坚持下去,当成真的。

日以继夜,水滴石穿,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和值得珍惜的。

这才是他们之间的最优解。

如此般打定主意的他,在忙碌了大半天之后猛然听到下属进来通报,不由愣住了,望了眼外面的日头说:“夫人来看我?”

通报的下属也很意外,“是,现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爱丽丝放下画笔,站起身拍了下裙子,“那还等什么,快点请她进来呀。”

她蹦蹦跳跳的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扶着若叶弥伽的手把她拉进来,“弥伽是来看我的吧,有没有给爱丽丝带礼物?”

她如愿以偿地得到一个精致的礼盒,兴高采烈着到旁边拆礼物去了。

森鸥外的视线落在若叶弥伽那一贯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上,又转向她身后下属手捧着的花瓶上。

若叶弥伽抿了下嘴唇,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去。

“林太郎,我看花园里绣球开得正好,想到你工作辛劳,就剪了两枝,还有桂花也开了,香得很呢。”

心意是极好的,浓艳绣球错落有致,边上点缀着几枝开着淡金小花的树枝。

森鸥外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倒也觉得赏心悦目。

可若叶弥伽特地过来给他送花,实在不像是她会做的事,她也做得生疏,话说得够好听,偏偏像背书。

“劳夫人挂心。”

森鸥外眨眨眼,暂且把惊讶按下,示意下属把花瓶摆到他桌前。

又让人奉茶,姑且把那些让人头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事务搁到一边,坐到落地窗前的圆桌前同若叶弥伽喝茶谈天。

首领办公室有一整面的落地窗,没放下金属档板前无遮无挡,视野极开阔敞亮。

若叶弥伽的眼神从窗外碧蓝无垠的天空中一掠而过,想起自己那座被各色花木塞满填充的空中花园。

觉得这是另一类风景,难以一概而论,亦不可比较。

她性子沉静,开启话题一贯是森鸥外做的,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挑些无关紧要又足够意趣的话题同她谈论,因为实在细心妥贴的缘故,从若叶弥伽最近读的书,到墙角那株她额外关心的月季都说得上两句。

这般情景,让充当背景板的下属们都觉得新任首领对夫人果然情深意切。

与他上位后展示的雷霆手段冷血作风完全不同。

再看若叶弥伽,又是那般美貌高贵,青春正妍,若没有她的青眼,首领以区区医生的身份,如何被先代看进眼里,最终得以继位呢?

她当然值得被这般厚待的。

只是夫人果然性情孤傲,不论首领如何温柔小意,她始终神情淡淡。

交谈中只间或着嗯一声或者点点头,要不是望着首领的眼神专注认真,并不显得怠慢,场面就不免尴尬难堪了。

闲聊的差不多了,若叶弥伽环视两眼这间绝少光顾的首领办公室。

“林太郎,听闻你这些天常常工作到深夜,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父亲走得突然,我前些时间神伤之下也没顾上你。可你虽然年轻,但也要保重自己。以后我每天这个时候来看你吧?”

今天她来这一次,森鸥外都想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若叶弥伽竟说每天都要来。

他觉得很蹊跷,试探着说:“夫人,你向来喜静,我这里人多事杂……”

“父亲不在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已经不是能凭着自己性子胡来的小女孩了,”

若叶弥伽垂下眼帘,纤长的眼睫半覆住眼,让森鸥外难窥究竟。

“夫妻一体,没有看你辛劳我却躲闲的道理,只是我才疏学浅,还体弱多病,除了常来看望你也尽不了其他做妻子的本分了。”

森鸥外终于明白她是来干什么的了,一下子被茶水呛住了。

若叶弥伽惊讶地望着他,一时反应不及代入‘妻子’这个角色要如何反应关心他,一时僵住了。

森鸥外拍着胸缓过气来,叹息道:“难得你愿意受累,每天过来,我自然不能辜负夫人一片美意。”

为了不让他隔三岔五去她的居室占她一半的床,她都宁可天天来他这里打卡作戏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见森鸥外听得懂人话而且可以沟通,若叶弥伽松了口气,安静地陪他坐了会,突然说:“其实我记性不太好。”

森鸥外:“?”

若叶弥伽:“四五岁之前的事记得不太分明,后来长到八岁就去英国养病,前不久才回来横滨。”

她望着森鸥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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