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她挣扎的动作嘎然而止。
委屈,痛苦,思念。
陈遥安第一次这么直白地窥探到许珈澜的脆弱。打完点滴,许珈澜烧退了不少,只不过他身体不能再任由他这么折腾了。许珈澜睡醒的时候,陈遥安正在厨房里熬粥。他从卧室出来看到她,还有些意外,“你没走?”陈遥安解释:“你刚才发高烧了,需要人照顾。”许珈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是吗?”
他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还是之前的位置。茶几上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望着干净的大理石桌面,许珈澜想起两人的对话。她说,他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应该由他自己来决定。他回头看向在厨房忙碌的陈遥安,她沐浴在灯光的柔和里,发丝都发着光。他脑子里充斥着汤沸腾的声音,那是生活的声音。而他,还是决定做个好人。
厨房里,陈遥安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身体需要好好养一下。”“知道了。”
这次他的语气很平和,倒是让陈遥安愣了一下。粥熬好了,陈遥安给他盛了一碗,还有几个清淡小菜。“吃饭吧。”
许珈澜在餐桌前坐下,看她只盛了他的,问道:“你不吃吗?”“我回家吃。”
他却站起来,去厨房拿了碗又盛了一碗粥,放在了他的对面。他看着她说:"陪我吃顿饭吧。”
明明很平常的语气,陈遥安却无法拒绝。
两人坐下来,安静吃了一顿饭。
吃饭中途,许珈澜接到了马其的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马其关切的声音。
马其:“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怎么回事?”许珈澜回得不冷不淡,“没什么大事。”
马某:“那一起出来喝酒啊。”
许珈澜扯了扯嘴角,“医生说了不让我喝酒。”马其顿了一下,“那一起出来吃顿饭也行啊。”许珈澜抬头看向对面的陈遥安,陈遥安一脸莫名跟他对视了一眼。许珈澜倚向椅背,声音悠悠,彻底没了兴致,“医生还说,饭店荤腥太重,让我清淡饮食。”
马其意识到,许珈澜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那天晚上是真的喝醉了,第二天清醒之后才有人告诉他,那天晚上在银野他把许珈澜贬的一无事处,当时还有人录了视频。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许珈澜当时竞然忍了。他今天打电话给他,就是想试探一下。
马其理亏,“别这样,都是兄弟,我那天确实喝醉了,是我该死,口无遮拦的,我给你赔罪,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许珈澜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马其又试探着问:“不如一起出来吃顿饭聊聊,给个面子,赏个脸?”“过几天再说吧。”
马其没法,只能说:“那你过几天一定要联系我。”“好。”
陈遥安疑惑看向他,好像在说他竞然还相信马其这样的朋友。挂了电话,许珈澜并没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陈遥安没再去许珈澜家,倒是每天都会给他发条微信,问他有没有正经吃饭。
然后,陈遥安的微信就成了他的打卡地。
他会把一日三餐拍了照,发给她。
陈遥安也逐渐把心放下来。
毕竞,那天她看到的许珈澜实在太不对劲。大
老实在家呆了一段时间,许珈澜身体养得差不多。他联系了马其,跟他约了见面。
两人约在了一家餐厅。
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马其竞然早早就等在了那里。他旁边还坐了一位,大概是马其叫来当说客的,也是之前跟他们玩在一起的人。
许珈澜在他们对面落座,马其殷勤地给他倒了杯茶。两人先是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你生病住院了怎么不跟我们说?”“对啊,你在这边连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我们也好去医院照顾你。,”许珈澜手指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倒也不用,我有人照顾。”马其看他这态度,似有所觉,“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我气了?”“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酒精上头了,在那里胡言乱语,我自己说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你要是还是生气,打我一顿也可以,我们这个兄弟还是要做的。”
说完,他看向许珈澜,见他没什么反应,他又端起面前的茶杯,“既然你不能喝酒,那我以茶代酒,给你赔罪。”
许珈澜依旧没说话,静静看着他,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把茶喝了。一杯茶见底,马其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有效果,他可不能把人给彻底得罪了,京北这层关系早晚会有用处的。
另一人适时出声,“不如我们先点菜,边吃边说,话说今天匆忙,什么也没准备,下次一定赔你一份大礼。”
许珈澜拦位了他拿菜单的手,“饭就不用吃了。”两人动作一顿,有些发僵,“怎么就不用吃了?“既然都彼此看不上,那不如我们好聚好散,刚才那杯茶就当是断交茶。两人都愣住了。
“珈澜,怎么能说这话,我们好歹朋友这么长时间了。”许珈澜看向马其,也不装模作样了,直接了当,“看来你确实忘了那天在银野说的话,里面有几分真心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边说话手里边拿出了手机。
马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