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其更是怒火中烧,骂道:“你找死啊!”眼看马其要动手,逐渐掌握不住分寸,终于有几个人上前拉住他,但他依旧不肯罢休。
这边彻底闹腾起来,惊动了施辛语,她不得不过来查看情况。“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的那女孩已经被吓哭,见施辛语过来,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她。看她害怕,施辛语把女孩拉到自己身后。
马其骂骂咧咧,“不就是让你喝杯酒,你他妈矫情什么?”施辛语经营酒吧多年,从他的话里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缘由,“马老板,不就是喝酒嘛,你找我啊,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马其盯着施辛语看了几秒,“你?你也配!”施辛语表情僵了僵,但还是强忍了,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就一饮而尽,相当豪爽,“我陪您一杯,这事就算了,给我个面子。”“你的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老板娘是豪爽,不过我就看中了你身后那个,让她陪我喝酒。”这话一出,吓得那姑娘又往她身后躲了躲。施辛语皱了皱眉,今天晚上这个马其怎么这么难缠?“这姑娘估计实在不舒服,要不然也不会下了您的面子。”她冲身后女孩使了个眼色,女孩也反应很快,当即做出非常不舒服的模样。“您看她都这样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对您也是个麻烦不是?到时候可不好处理。”
马其终于消停下来,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嗯?你似乎说的没错。”见他松了口,施幸语急忙招呼服务员把那女孩给带走了。“那你们慢慢喝。"施声语也打算撤。
还没等她迈出步子,马其却又缠上来,“哎,你走什么走!过来陪我喝酒。”
“马老板,待会儿,我这还有事要忙。”
“让你喝就喝!"马其有些恼。
他发什么疯!
她可不想陪他喝!
她环顾了在座的人一圈,其中她最熟的人就是许珈澜了,于是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
许珈澜似有感应,视线扫向她,两人对视片刻。施辛语只感受到了他眼光里的漠然。
随后,他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面前的酒杯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这是打算见死不救?
施辛语心里冷哼一声。
许珈澜是指望不上了,施辛语只能陪着马其喝。好在,她应付这些有经验,既然那么想喝酒,老娘就让他喝了够!施幸语喝了几杯,她自己没什么事,倒是把马其喝得不省人事。她嘱咐其他人,“抓紧把人带回去吧。”
于是一群人只能散场。
回到吧台那里,施辛语对着调酒师发牢骚,“狗东西,就会发酒疯!”调酒师调侃她,“老板娘现在应付这种情况越来越上手了。”施辛语给了他一个白眼,“还有那个许珈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半个小时之后,施辛语又在卫生间走廊跟许珈澜狭路相逢,施辛语心里不满,话里自然带了嘲讽:“之前觉得你虽然滥情了点,但人品还不错,现在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许珈澜笑笑,也没恼,“那老板娘以后可要擦亮眼了。”他没跟她纠缠,错过她干脆离开。
十二点一过,银野就冷清下来,黛县夜生活本来就少,这个时间就可以收拾一下下班了。
凌晨一点,店里已经收拾停当,施辛语却发现许珈澜竞然还坐在卡座里。她过去赶人。
她抬脚踢踢他,“喂,该走了,我们下班了。”许珈澜人动了一下,本来歪向一侧的头转向她,但人眼睛却是闭着的。细看之下,他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一脸痛苦的模样。施辛语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许珈澜你怎么了?”
“肚子疼。“他声音也很虚弱。
施幸语这才发现他手捂着肚子。
她转头喊人:“快来人!”
许珈澜马不停蹄被送进了医院。
把人送去急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检查出结果,是急性肠胃炎。施辛语松了一口气,幸好不算太严重,人可是在她店里出的事。看时间太晚,她让店里其他人先回去,自己留了下来。医院里只剩下她一个,她一时间没有头绪。现在紧要的是要联系他的家人,可是她对许珈加澜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从京北来的,家人应该都不在这边。
想了一圈,她最后打电话给了陈遥安。
陈遥安已经睡下了,接电话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听施辛语说她人在医院一下被吓精神了。
后来才得知进医院的是许珈澜。
“许珈澜在这边有没有亲近点的人?”
陈遥安想了想,把张庭的电话给了她,最后又不放心她自己,“要不要我去陪你?”
人是在她店里出事的,她肯定是要留下来处理的。“不用了。”
挂了电话,陈遥安彻底没了睡意,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换了衣服去了医院。
许珈澜还躺在急诊室里。
陈遥安比张庭先到,施辛语已经给许珈澜办好了住院手续。许珈澜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眉间结成了疙瘩,苍白又脆弱。“不是不让你来吗?"施辛语对着陈遥安抱怨。“我不放心你。”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张庭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施辛语简单跟他说明了情况,肠胃炎是喝酒太多和饮食不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