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鄙夷声都一字不落地传进了云耀祖的耳边,简直是要把他给气疯了。
而这,都是拜姜芜所赐!
“二十大板也太轻了,就应该直接把他打死才行。什么玩意,也敢自称相爷的小叔子,怎么不说是皇帝的小叔子。”“癞/口□想吃天鹅肉呗,就算他姐姐真是相爷的未婚妻又怎么样,现夫人可比那姑娘生得漂亮多了,气质也好。”
“不过刚才那丞相夫人说的是什么。”
在云耀祖被拉下去后,捂着胸口,惊魂未消的姜芜再次跪地,不卑不亢地重复了先前所言。
“堂下所告之人,此言可属实。“刘庆本以为只是一件很普通的真假未婚妻案件,谁能想到还涉及了杀人灭门案,连脊骨都比前面坐板直了几分。要知道这个案件的含金量,可以让他今年的绩效亮眼不少。“妾身一字一句皆属实,若妾身有半句虚言,妾身宁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举起三根手指对天立誓的姜芜说完,就取出准备好的物证交上去。这些证据从浮云镇一路陪同她到长安,她以为还要久一点才能让这些证据重现天明,只是没想到会那么的快。她这一次还得要感谢云家人主动上京,给了她这个机会。
原本事情根本不会闹得那么大,都是因为昨晚上云耀祖喝的酒里面,被她掺了能令人发狂的淫羊藿。
一旦将事情闹大后,肯定不会在简单定义为风流韵事的真假未婚妻案,同时也能引得更多人关注,才不会让云耀祖做的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完,还要让云家人全部下地狱才行。
“我和被害人林玉妞是好友,被害人遇害后她父母曾去衙门报案过,结果还没等衙门受理就发现双双惨死在家中,而凶手正是云耀祖。"即便过了那么多年,姜芜回想起来的时候仍气得浑身发抖。云耀祖他就不配当人,就是个畜生,狗娘养的杂种!在证据呈上来后,连刘庆不得惊叹,那么多年了她居然还把证据保存得如此完好,可见举报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证据有一张当年姜芜陪同刘叔到镇上找讼师写的讼证,一把染血的刀子。而姜芜的声音仍在继续,“被害人当时从县城回家,因为当天绣活不好卖,等卖完后天已经快要黑了,她只能选择抄近路回家。”指甲掐进掌心的姜芜一想到待会儿要说的真相,呼吸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重,更想要冲到云耀祖面前把他给剁成肉泥,要不是,她唯一的好友也不会死!“大人,夫人的情绪过于激动了,要不然让夫人下去休息一下。“即便高朗离得远,也能感受到从夫人身上传来的悲戚,怨恨,痛苦。掩在宽袖下骨指攥紧的谢霁抿唇摇头,因为这件事他昨晚上也问过她了。和她说,有他在无需紧张。
她却摇头,说,此事她想要自己处理。
这明显不正是还没有信任他,没有将他当成可以依靠的丈夫吗。既然她想要自己处理,自己就应该相信她,相信自己的妻子。“当时被害人为了抄近路回家,没想到会遇到云耀祖此人。“舌尖咬出血的姜芜掐着掌心,克制着汹涌的情绪,闭上眼,咬字清晰的一字一句,“被害人被拖走后反抗,结果居然被他残忍地用石头活活砸死,他砸死被害人后还丧尽天良的把她身上卖绣品赚来的钱全拿走。”
“我们在收集证据,准备报官的当天夜里,这畜生为了逃避牢狱之灾,不但持刀杀了被害人一家,还在他们家放了一把大火,营造出他们意外身亡的事故。“好友一家的死压在她心里太久了,她本以为一辈子都不能为他们伸冤。谁能想到,天道好轮回,他们会主动来长安!咽下满口血腥的姜芜睁开眼,澄净的眼珠里此刻全是猩红的恨意,“当时云耀祖行凶时,被林父在反抗中用菜刀在他腰上砍过一刀,那么多年过去了,想必身上肯定还会留有伤口。大人不信,可以扯掉他上衣来检查。”在姜芜刚说完这句话后,正在打云耀祖板子的衙役一把扯开他穿的衣服。只见腰腹处确实有一条狰狞的伤口,且年数许久。即使疼得眼前阵阵发黑,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的云耀祖依旧咬牙否认,“不是,这些都是姜婉婉说谎骗你们的,真正的杀人凶手其实是她!我身上的伤当初是为了救林伯父才受伤的,要不然她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要是他真的承认了,那他就是真的完了!
姜芜望着他虚张声势的丑恶嘴脸,气势锐利地步步紧逼:“你有证据吗?还是说,你的证据就是你嘴上说的两句话。你说是我冤枉的你,我为什么要冤村你,我又为什么要灭林家满门?而且五年前我都没有成年,我又有什么本领能灭了林家一家三口人?”
“云耀祖,这里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浮云镇。“这一句,姜芜几乎是从牙缝中硬挤而出的森冷可怖。
不明白她怎么会对当年事,知道得那么清楚的云耀祖有些慌了,额间冷汗大颗大颗滚落,仍不忘反驳,“你闭嘴,老子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大人,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瞎编的。我身上的伤是喝醉酒后走夜路,不小心摔倒的。“只要他不承认,谁都休想让他承认,至于林玉妞那女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有证据。
眼底淬满了冰寒的姜芜冷笑,“你说你那天喝醉了酒,你还记得是和什么人喝的,喝的什么酒,又是怎么摔的。”
“事情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