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短短的一瞬间让姜芜觉得,投胎的时候一定要离他远点。“醒了。“谢霁把烤好的衣服披在她身上,“你身上的衣服还没干,可以先穿我的。”
直到他出声,脑子慢了半拍的姜芜才反应过来她还活着,因为她坐在火堆旁,原本湿漉漉的衣服被火一烤,皮肤里就有水顺着往下滚落,黏糊生热。谢霁这时才注意到她掩在衣服下的手,正弯成扭曲的形状,心中愧疚更甚,“我先帮你把手接起来,可能会有些疼,忍一下。”猜到手应该是骨折错位了的姜芜正想要说好,他已经是伸手对着她骨折的两只手咔嚓一声,差点儿没疼得她两眼一翻。报复吧,他这肯定是对自己的报复!
“抱歉。"在竹子里的水烧开后,谢霁先把它取下倒在空的竹筒里放凉,然后取下烤好的一条鱼,先用手撕走外面那层烤焦了的皮,露出内里雪白鱼肉,方才递到她嘴边,“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疼的发出尖叫的姜芜本来就在生气,现在听到他说道歉后,越发认为他是故意的。
还有那鱼,烤得,闻着香味,肚子不争气叫唤了两声的姜芜很难违心的说烤得不好。
因为她手受伤了,如今一时半会儿挪动不了,喂她吃完鱼后的谢霁又不好帮她换衣服,只能把火烧得更旺些,“距离我们失踪也有一段时间了,想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到我们了。”
吃饱后,两只手仍疼得一抽一抽的姜芜闭上眼,不想和他说话。一时之间,偌大的山洞里只偶尔有柴火燃烧后偶尔响起的噼里啪啦声。而在一个火星子又一次炸开后,弯下腰的姜芜脸色蓦然变得惨白,连空气中都开始漂浮起淡淡的血腥味。
谢霁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好,像有一根针扎进了心口,“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不是。“就差把自己给埋起来的姜芜脸红得能滴血,主要是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啊。
还有这月信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来,存心和她过不去是不是。
若不是伤口裂开了………
谢霁想到不久前玉漱说她的月信推迟了几日,面皮子腾地泛起滚烫,亦连喉结都是发紧的,“可是提前来了月信?”尴尬得快要把头埋进土里的姜芜只得含糊不清的应着,现在的她尴尬得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而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凝固般的安静。
就在姜芜以为他不会再出声时,忽然听到他起身后把衣服脱掉的响动,而后是布帛撕拉一声,也让她迅速抬起头。
不算明亮的火光下,是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正用力撕扯着他的里衣,随着他动作,背部肌肉突起,腕间青筋突出。
而他的外衫,正盖在她的身上,为她源源不断的增添暖意。谢霁把里衣撕成碎布条后,就着雨水把它们洗干净后放在火堆旁烤好,本想要往布条里加点草木灰的,但手上没有针线,只得把布条多叠几层。将简陋的月事带做好后,骨指收紧的谢霁耳根通红得根本不敢看她,“我的里衣大抵是干净的,夫人若是不嫌弃可先换上。”简陋的月事带是有了,但现在的问题是,姜芜的两条胳膊都固定了树棍,根本抬不起来。
姜芜很想硬气的说,她可以忍着等到高朗他们带人来,可刚才就呼吸大了点,下半身就好似要失禁般打湿了身下的石头。谢霁读懂她在想什么,只得忍着羞耻由他提出,“夫人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帮夫人换。”
闻言,屁股往后挪去的姜芜瞬间惊恐地瞪大了眼珠子,活像遇了鬼。要不是手被固定得抬不起来,她高低得要伸手掐自己一下,好知道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有些话在说出口后,反倒没了一开始的羞赧尴尬,手上拿着月事带的谢霁唇瓣微抿,满脸正色道:“我们是夫妻。”“女子来月事后长久不更换,或是不处理,总归会对身体不利。”“不行,你去给我找点止疼的草药来。“就算知道他只能对沈听雪一个人有感觉,姜芜也接受不了,要让个男人给自己系月事带的道理。姜芜的话刚说完,山洞外面就打起了雷,一道银练白龙凭空闪过。耳根通红得彻底的谢霁轻咳一声后,忍着那快要将自己席卷全身的羞赧,甚至不敢看她,说,“我前面指的是,系在裤子外面。”即便他们是夫妻,在她没有能彻底接受自己之前,他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姜芜一开始以为是要她把裤子给脱了,没想到是隔着裤子系,她顿时为前面还怀疑他的自己感到羞愧。
很想硬气的姜芜感觉到口口再次涌来的热流,整个人又羞又臊得完全不敢看他,只是咬着唇,极为小说的说,“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们是夫妻。"谢霁顿了顿,又道,“我会闭上眼的。”他虽用布条遮住了眼睛,可当他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来的时候,心脏不自觉加快的姜芜仍是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害羞。不知道是不是离得太近的缘故,她感觉自己鼻间充斥着他身上的冷香,就连他呼吸声都像羽毛在他耳边划过。
作为被系月事带的人亦不好受,单膝半跪在地的谢霁在眼睛被蒙上后,不但要小心会碰到她,就连其它的感官也在无限放大。其中最显著的,当属她身上清甜的桃花香,也让这件事蒙上了一层旖旎。好在这件对彼此来说都磨人的事,并未持续很久。等谢霁系好月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