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白月光15(1 / 3)

贺荆然从另一侧赶了两步过来,身后跟着侍应生。他比起宴会时更醉,单是行过来,眼角妖冶便自然流露。

他把倒在地上的夏茉莉扶起来,揽着她腰,摸了把泪意涟涟的脸:“这么狼狈。”

沈尽屿对一侧的你侬我侬置之不理,唤了个侍应生。

女侍应生应下,很快从洗手间走出来。

“沈先生,林小姐不在。”

沈尽屿得到否定的答案,面上不着情绪,径直离开。

夏茉莉面色潮红,难忍地搂着贺荆然脖颈。刚刚那一摔叫她有些难堪,她面容悲戚,一开口呜咽声先出来。

“贺先生,”夏茉莉心底如蚂蚁在爬,贴着贺荆然愈近,她深吸一口气:“您能不能不要总是透过我看别人?”

贺荆然勾着唇,“嗯?”

他俯身捏了捏她脸:“胆子好大。”

靠近的气息激起更强烈的感受,夏茉莉踮起脚尖,一手死死抓住贺荆然的胳膊,喉咙里含混不清吐出一句“贺先生”。

她鼓足勇气,唇贴在贺荆然脸上。

贺荆然目光怔然,下一秒把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人上了主办方安排的房间。

一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文殊背靠墙,盯着甚至来不及闭上的房间。她没有等到医生来,也没有等到人出来。

外面听不到声响,她想起贺荆然进房间时的急切,面无表情地摘了眼镜口罩。

文殊推开了门。

不管发生什么,她该质问的,都要明明白白的要个结果。

一进客厅,是随处可见的掉落的衣服。有男士的外套,也有女士的礼服裙。

衣服给出一条路,卧房门前是一件内衣。

文殊随手抓起茶杯,直直走过去。畅通无阻地进入卧房,床上没有想象中激烈的场景。被子严严实实裹着人,浴室传来水声。

铺着地毯,文殊朝着浴室的方向,狠狠一扔茶杯。

清脆的一声响。

茶杯四分五裂,水声戛然而止。

“谁。”

声音戾气满满,贺荆然披着浴袍出来。

两人视线相接。

贺荆然比之骤然煞白的脸色,更明显的是猝不及防变红的眼眶。

他光着脚,不管会不会踩上碎瓷片,快步过来,又在离她咫尺时停住。

贺荆然小心翼翼地看她,像怕吓着人:“文殊。”

他想还好一场澡没有浇醒他的酒,才能在梦里见到文殊。

他睁着醉意醺然的眼,委屈谴责:“你消失就算了,连做梦都不要我梦到。”

文殊看到贺荆然,勉强压住的火气又腾腾直升。她准备质问他处置杀人凶手一事,视线在房间里搜寻,贺荆然回答若不合她心意,她得有个趁手的物件。

贺荆然看她目光放到床上,急忙解释:“祖宗,我什么都没做!”

他说话是真着急,陡然见着人的伤春悲秋消失不见,生怕把人惹生气。

文殊无言看他。贺荆然顺着她看去,发现脖颈上一道清晰的指痕,他提起衣领挡住,欲哭无泪:“文殊。”

他还要再解释,文殊打断:“你为什么要为致使我掉到江里的抢劫犯开脱?”

贺荆然沉默了一息,这无声的一瞬,文殊握着的手松开。

她不听别人一面之词,来问他始末,贺荆然给出了确定的答案,她死后他都能放过杀人凶手。

为什么?文殊也给了自己答案。

——但凡贺荆然查过过往,不曾听信她冒名顶替一事。

就不会为杀人凶手开脱。

文殊又问:“你是不是想说,夏茉莉救了你?”

贺荆然唇上血色都褪去,一向邪恣的脸竟看起来有点可怜。

文殊抬脚摘下高跟鞋敲过去。

她速度极快,贺荆然胳膊硬生生受这一砸,慌乱躲开:“祖宗,地上有瓷片,你顾着点。”

文殊跳到沙发上:“贺荆然,你就是个蠢货,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初是不是你追着说我是你救命恩人,一副我不认就哭出来的样子。”

小时候初见贺荆然时是个空前的好天气。

她头一个待的孤儿院从院长到看护人员都是人贩子,不听话难免挨鞭子,后来巨大的黑色产业链轰然倒塌,她在外遇到贺荆然。

贺荆然盯着她胳膊上的鞭痕,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讲他叫小石头,抱着她说他迷路了。

文殊怕他是坏人,不想管他,被缠着害怕报了警,警察把两人送到了新孤儿院。他黏着她,只同她讲话,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讲要做她小弟。

后来身份曝光,贺荆然与她交底,说他是来找救命恩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文殊张牙舞爪,恨不得敲晕贺荆然。贺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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