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一切都推翻,然后踩着他们的脑袋爬到最顶端,可是从战场回来后你就变了,你开始遵循他们给的游戏规则。告诉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只满足于当一个记者了?这不是你!”
菲茨杰拉德看向海明威,他的脸色冷静,眼神却隐隐透露着疯狂:“所以我要救泽尔达,我也要救你。”
海明威抿唇看着挚友。
他知道,菲茨杰拉德有一点说的是对的。
他在逃避。
或许是战争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在遇到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时,总是会以极其激烈的态度反抗。等到反抗结束,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再也不想看到与事情有关的任何字眼。
所以从U.S.A离开后他一直逃,居无定所,甚至不接电话,不看新闻。菲茨杰拉德一直在上电视,上各种报纸杂志,只要海明威打开与外界的联系,就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看到菲茨杰拉德的名字。
他确实变得软弱了。可是,可是……
海明威问:“可是,就为了这件事,你要去毁灭一座城市吗?”“如果让横滨灭亡就能拯救你和泽尔达,我心甘情愿。”海明威攥紧拳头,久违地感到内心燃起难以平息的怒火。“那我要在这里阻止你。”
无需多言,海明威果断冲上前。他已经习惯白鲸内部的震颤,菲茨杰拉德也是一样,两人拳脚相对,很快身上都负了伤。菲茨杰拉德在内心倒数,计算时间,海明威最多只能封印他的异能力十分钟,那么一一
两条黑色光束从尽头飞来,瞬间贯穿菲茨杰拉德的肩膀,把他狠狠撞到墙上。
“菲兹!”
海明威接住菲茨杰拉德,警惕地往后看去,面色苍白的芥川龙之介缓缓走来,罗生门缠绕在他身边。
但他没有下死手。
“首领说过不能杀人。“芥川龙之介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向地上的总裁,向海明威简单描述当前情况,“白鲸被敌人操纵了,现在正在往城市里飞。听说这个人有解除命令的权限。”
海明威在菲茨杰拉德身上找到终端。
可按下之后,白鲸没有任何反应。
又是一阵颤动,芥川皱眉望着白鲸的腹壁:“你耍了什么花招?”“不是我。"菲茨杰拉德面色难看,事到如今,菲茨杰拉德再怎么执着,也意识到他被人给利用了。
“有人篡改了白鲸的系统。”
敌人的真正目的是消灭横滨,还设计让Guild也参与进来,把他们当成冲锋陷阵的武器。
是那群老鼠!
芥川龙之介将此事告诉异能特务科。
白鲸这会儿已经飞到码头上空。空中要塞那威严的身躯从地面看起来宛若一座大山,太宰治站起身,他此刻的表情也不再轻松。梅尔维尔看着脚下的现代化都市,决绝地说:“久世科长,你们派无人直升机来撞击白鲸吧,至少…不能让莫比迪克落到地面。”尽管这样会让白鲸的残骸掉到城市里,但造成的伤害远不如让白鲸本体坠落来得大。
至少…要保全城市的全貌。
久世真理却突然说:“来了。”
什么来了?
梅尔维尔这时看到一艘从异能特务科方向飞来的直升机。但那直升机看起来不是要执行撞击任务,有一抹白色的影子出现在上面,是中岛敦。瘦弱干巴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变成老虎,他仰天发出一声咆哮,猛兽的咆哮,几乎震耳欲聋,然后他跃出直升机,跳向白鲸的头部。明明中间还间隔近二十米的距离,但月下兽出色的弹跳力使他轻松就跳到白鲸头顶。被死屋之鼠夺走的防御系统立刻启动子弹,中岛敦这时候猛地变回人形,子弹侧着他的身体描边飞过。他从腰包里拿出一只针剂,抬起手,狠狠往白鲸一侧的眼睛里扎下。
药水注入。
中岛敦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秒被一排子弹打中。他赶忙变回老虎,月下兽强大的修复能力让他的伤口自动恢复,但他却因此失去落脚点,从白鲸上坠落。梅尔维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听到了叫声。
那是来自遥远深海的声音,唤醒人类体内最原始的恐惧。那时候人类还没有踏足大地,还没有在地球表面建立起格格不入的繁华都市。生命都还遵循着自然规律,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由海洋而生,也随海洋消逝。又一声。
这次梅尔维尔听清楚了,所有还清醒的人都听清楚了,是莫比迪克在叫。早已被改造成机械的白鲸发出一声声嗡鸣,多么神圣空灵,多么浪漫悠远,裹挟着岁月的厚重滚滚而来。莫比迪克身上那些无生命的机械在一点点褪去,消散,它的尾鳍开始摆动,像是遨游深海一般,它开始闪动两侧宽大的胸鳍它在重生。
掉下去的中岛敦被白鲸上的芥川龙之介拉住,他抓着芥川的罗生门回到白鲸头顶。白虎落地,也许是白鲸的呼唤让他体内也翻涌出了远古的记忆,月下兽伸长脖颈,兽瞳灼灼燃烧,对海那边不属于地球的敌人发出愤怒的警告。两只史前巨兽的声音在城市上空回荡。
梅尔维尔站在莫比迪克体内,几乎热泪盈眶。他看到主控台在消失,屏幕上咯咯发笑的老鼠笑脸也在消失,人为制造的冰冷墙壁转变成白鲸柔软厚实的皮肤,他伸手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