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点点头，退后两步将球打飞回去，羽毛球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落在地上。
一节课下课，打的时间有点久，程诺诺捡起羽毛球和温可两人坐在操场边的石台上。
黑色裤子吸热，温可感觉自己腿在被火烧，看着周围人的三分裤，再看看程诺诺陪着自己穿长裤，内心涌上一股暖意。
石台砌在四周，算作一个简易的露天观众席。石台地势高，她正对周朔所在的球场，可以清楚看清场下球员的动作，看着他投了一个又一个球，竟感到一阵困意袭来。
周朔侧身一个假动作躲过林旭戈，双脚起跳投进一个三分球，周围一阵叫好，烈日当头，汗水顺着他鼻尖流淌而下，周朔浑不在意撩起球衣下摆抹了一把脸，白恤下的肌肉线条流畅，纵横有界。
程诺诺兴奋拉着温可道：“看见了吗？看见了吗？周朔的腹肌。”
温可打了一个哈欠，眼尾闪着泪光，语气淡淡：“看见了，有八块。”
她说完，程诺诺表情玩味起来，“好可可，我发现你真的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温可收回目光。
“你仔细听。”
今天操场上就只有一班和排球校队在训练，篮球场石台上坐着休息的都是一班的女孩子，大家的目光都不自觉集中在的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男孩子身上。
温可竖耳听着周围人的谈论，都是同班的大家也不避讳，她脑子里渐渐浮现两个字----周朔。
“看见周朔的腹肌了吗？我靠，有点小帅。”
“看见了，看见了，不得不说，看了这么久这张脸抗打呀。”
“这个人可能天生自带光环，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见。”
“平时看着文文静静，这打起篮球来完全不一样，痞帅痞帅的。”
“对对对，按理说同班这么久，应该看腻了周朔，现在看来永远不会。”
……
……
程诺诺：“听见了吗？这种谈论。”
温可若有所思：“私底下讨论别人的谈论？”
她不喜欢私底下谈论别人，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在她的世界里，这种是不好的行为。
程诺诺放弃了，说：“不逗你玩了，你个榆木小脑袋还没开窍。”
温可看向球场中的周朔，穿着学校统一发的运动服，黑裤白衣，身姿挺拔，传球接球动作都一气呵成，的确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
少年永远有用不完的力气，奔赴每一场比赛。
景川一中运动场地修的很大，室外篮球场旁就是排球场，打着篮球时不时会被隔壁干扰。
温可没出车祸前，对排球挺感兴趣，她转头看着隔壁在打排球比赛，困意驱散，来了兴致对程诺诺说：“我去隔壁看看。”
有了兴趣，温可三步并做两步，快步移到排球场石台上坐着看比赛，与篮球看台不同，排球看台上只有温可一个观众。
程诺诺远远看向排球场，温可坐在树荫下专心看着女排球队比赛，隔着十万八千里程诺诺都感觉到了温可的雀跃及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与看篮球比赛的不同。
-
篮球场中场休息。
林旭戈率先看见温可坐在排球场看比赛，嘀咕了一句：“我妹什么时候怎么跑去那边了？”
一中体育课两节连上，九月末，天气闷热，女生基本上完第一节课就没了精神，全都靠坐在石台上乘凉，男生则会打一下午篮球。一班女生人少，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谁没在。
周朔随意坐在地上，神色自如：“刚刚去的，在这看我们打篮球都快睡着了。”
萧楚表情耐人寻味，说：“你这一心二用的本事挺强呀，连场外观众要睡着了都知道，不简单呀。”
林旭戈远远瞧着温可不断鼓掌，眉眼弯弯，不像一副要睡着的样子，脚尖碰了碰周朔，“这精气神看着好着呢，可能是对你打球有意见。”
韩然推了推着眼镜，难得开口打趣，“可能是对某人脸不感冒。”
其他几个男生听闻大笑。
排球场比赛结束，几个女孩子上了看台拉着温可一起玩，温可站在校队女排中个子也没落下风，女排有专门的球衣，红白配色，胸口有不同的号码，一群人围着温可，教她打排球，宛若在哄小孩子。
温可不会打排球，排球队长手把手教她发球，温可力气不够，连着几发球连网都没有碰到，最后一发，温可牟足劲大力一拍，排球过网了。
周朔拧开瓶盖喝口水，全程看着排球擦过隔壁球场的球网，喉咙微痒，呛了两口水，前仰后翻地咳着。
萧楚忍着笑，“这球每次都能落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
排球讲究腕部发力，她捡回球又试了几次还是发不过去，温可沮丧着对周围几个女孩子说道：“你们继续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