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我肯定出事了,父亲……您见过他了吗?”
我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心思问出这句话,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已经隐隐明白了些东西,或许主角与反派之间确实存在些“孽缘",如果他们的见面无法避免,那、那我能不能让他们不要敌对呢。
李折光是个好人,他救了我好几次,甚至这次为了我独自去与魔门七绝对上,他若是出了事我的良心不会安的。
我忐忑不安地等着父亲的开口,然而当他开口之后我却茫然了起来。“羲微,这次回来的只有你,拂光没有在鄞都发现除了魔门中人与剑主之外的人。”
父亲说鄞都一战已告一段落,此回乃魔门一败,离朱出鞘横扫战场,三绝逃窜,二尊陨落,圣人胜魔主一局。
我魂不守舍地听着他的话,心中想着李折光最后对我说的话,还有最后关头从天而降破坏了困住白薇的阵法的那道人影,李折光不在战场上,那他去了哪里?
他也没有回药王谷,他知不知道我被找到的事情?他现在在哪里?我心乱如麻,一时忽略了身体的异样,直到我起身的时候才感觉浑身酸软无力,我跌坐在床上,父亲扶住我虚虚地垂下来的双手,他道,“羲微,你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吗?”
什、什么毒?
联想到回来的路上自己的反应,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父亲大概默了会,可能在考虑如何与我说这些。
“媚毒入体,医圣为你解了毒,但你被送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余毒仍在。"他的声音顿了下,低缓道,“正好,你与拂光也要试那双修之术。”我的嘴巴缓缓张大,一下子想起了路上大师兄对我说的话。大师兄是不是已经料到会是这种情况,路上、路上还发生了什么来着?记忆瞬间回笼,我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父亲从床上起身,他淡淡地说道,“好好休息,等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去找他。”我觉得他的话似乎还有别的意思,爹你是不是对我太放纵了些,所以要是我准备好了大师兄没准备好呢?
…那不就成我强迫大师兄了吗!
不不不,要是我一直没准备好呢……
父亲看了我一眼,目光很平静,但我微妙地感受到了他的意思。那就让他等着。<1
不是谁都有资格能与我双修的,也没人能逼迫我。他大概是这个意思。
我一回来就接受了茯苓的拷问,她得知我跟着李折光跑了之后就咬牙切齿,拍案而起,“我就知道这小子不安好心!”“……不是,是我委托他的。”
他到底去哪里了?
我还是没准备好面对大师兄,特别是与他发生了路上的那些小事故后,我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院子里荡秋千,忽然听到一阵咳嗽声。一个背着剑的男人正坐在我的墙头看我,他长相俊秀,骨相极佳,灰袍银靴,一身凛然正气,身材颇为高大,手长腿长的,仅仅坐在墙头就遮住了我头顶的半面阳光。
…谁啊?
“竞然没认出来我……“灰袍男人嘀咕了声,然后挂起笑脸,“在下百里潇,先前在鄞都战场上多有失敬,竟是天尊之女”他后面的话我没听进去,我只听到他说了“鄞都战场”,我急切地从秋千上跳下来,“你在战场上有没有看到一个人……看上去和你差不多大,腰间别着个酒葫产……”
百里潇脸色僵了僵,他不怎么确定地摸了摸脸,心想难道我一点也不讨小女孩喜欢了吗,他答道,“你说的这个人我没见过。”我顿时低落地坐了回去。
百里潇盯着这女孩越看越喜欢,这些年来他和自己的剑互相折磨,这破剑连杀生都不让他杀,快把他逼成吃斋念佛的“圣人"了,他跟自己的剑两看相厌,自从被此剑认主后他之前的逍遥日子一去不复返,每日奔赴各种战场,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寒酸,还要随叫随到,连老婆都没时间讨。他咳了声,弱水剑主一直以来对自己未来伴侣的要求很明确。年纪最好比他小,长相最好乖巧柔弱,性子能温柔体贴就好了。他看到这女孩的时候眼前一亮,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更是按耐不住了。百里潇草草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就来见她了,越看越喜欢,她就连荡秋千的姿势也这么好看,就连那把破剑也很喜欢她,虽然可能是因为她看起来实在是太柔弱了,激发了弱水剑的保护欲。
这破剑竞然该死地和他的审美一致。<1
他清了清嗓子,“不知姑娘可有…<1
那姑娘忽然从秋千上起身,静静地贴着墙壁听了会,然后问道:“刚才外面…是不是有人?”